今天或许是用一点小手段把熊孩子给镇住了,让他听了一堂历史课,可这离把太子教好还差十万八千里。
沈溪觉得就算将来自己真的把太子教导成了有为青年,可那毕竟是储君,未来身边一堆佞臣进献玩物、美女,用各种手段吸引太子的注意,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就连沈溪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在花花世界面前守住本心,更何况生做帝王家的朱厚照?
把太子教好,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根本不可能实现!
回到家中,并不见谢韵儿出来迎接。
沈溪先过林黛那边,仍旧吃了闭门羹,只好去谢韵儿房里见过。谢韵儿刚沐浴完,换上宽松的衣服在梳妆,沈溪进门来,谢韵儿走上前对沈溪展示了一下新衣,笑道:“相公可觉得好看?”
沈溪想伸手去抓谢韵儿的皓腕,不想却抓了个空,谢韵儿面色微红,“相公刚结束公事,这会儿应该累了,妾身这就叫小山她们烧水,为相公洗去疲乏。”
沈溪想的是,要能跟谢韵儿洗个鸳鸯浴就好了。
可惜谢韵儿初为人妇,远没到那么解风情的地步,很多事还需要他这个心理老成的相公慢慢教导。
那边秀儿刚把热水烧好,沈溪还未及宽衣,朱山就拿着一封拜帖匆忙过来,沈溪无法提前预知是什么人会登门造访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翰林官,看过拜帖后,不由哑然失笑,竟是谢迁的二儿子谢丕。
“相公,这位谢大人,在朝中官居何职?”谢韵儿以为是沈溪的同僚前来拜访,从沈溪搬到谢家老宅这边,还未有过朝官前来,这算是蓬荜生辉,她要尽一家主母的本分来招待客人,却不知这谢丕是何来头。
沈溪笑道:“他只是个生员,尚且未中举人,不过他父亲……便是朝中的谢阁老,跟娘子还是本家呢。”
谢韵儿轻轻啐了一句:“呸,谁跟谁本家啊,谢阁老是余姚人,我们是汀州人,风马牛不相及。”
说不相及,但在京城这种大杂烩之所,同姓之间互相调查对方的底细算是常态。
谢迁知道谢韵儿的家底,谢韵儿也知谢迁的祖籍,在不久的将来,还有位谢姓的名臣到京城,便是已被皇帝委任为国子监祭酒的谢铎,沈溪真正意义上的伯乐。
沈溪去前厅见客,谢韵儿作为内眷自不能往,她还是先去厨房吩咐秀儿把水重新烧热,以便沈溪见客之后能有热水沐浴。
沈溪到了前院的会客厅,就见宁儿一脸笑容引着一身儒服、文质彬彬的谢丕到了屋门口,很显然,宁儿已将远赴边关且不怎么开窍的王大少爷甩到一边,目标转向眼前这位有为青年,尽管她尚不知这位公子是谁。
“学生见过沈翰林。”
谢丕见到沈溪,微笑着拱手行学生礼。
沈溪回礼:“谢兄见外了,此非衙所公堂,你我随便些,坐在一起闲话即可。论辈分,谢兄恐怕在我之上呢。”
以谢迁的年岁,做沈溪的祖父差不多,谢丕算得上是沈溪的“长辈”,但两家人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沈溪跟谢迁同殿为臣,沈溪在谢迁面前自称学生,跟谢丕在他面前自称学生一样,都没有正式拜师,只是个称呼,怎么论都可以。
谢丕道:“断断使不得,沈翰林如今已为东宫讲官,学生能以晚学身份前来拜访,实乃荣幸,岂敢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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