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战,大明守军高层先吵了起来,说白了就是谁都不服气谁。
在官兵眼中,对于阉人出身的张永看不上眼,觉得张永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是来监督他们,专门打小报告的。
而在张永心目中,胆小怕事的京营兵一无是处。
在张永看来,这些京营兵都是只会喊口号的孬种,自京师出发就老是找麻烦,到现在还桀骜不驯,真是不可理喻!他把自己的活命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沈溪身上。毕竟沈溪是文官,行事有一定底线,之前又领兵连续取得胜利,张永觉得军中只有沈溪具备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张永眼里只有沈溪,以至于他忘了一件事,就是沈溪即便算无遗策,但具体到军事行动上,又或者说是在土木堡固守等候援军到来,都建立在胡嵩跃等人配合的情况下。
得罪胡嵩跃、刘序和朱烈这些人,对于战事没有任何帮助,内乱却是鞑靼人最希望见到的局面。
沈溪一摆手:“好了,好了,别吵了,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吧。如果不在鞑靼主力东移之前把土木堡建设得固若金汤,诸位可以考虑一下黄泉路上找谁来作伴才不会孤单寂寞!”
张永瞪着眼道:“沈大人,您可莫开此等玩笑,说好了一起活着离开,一起去黄泉路算几个意思?总之您不帮我活着离开,就休想……”
或许是张永习惯当监军时跟人耀武扬威,这会儿他还想搬出皇帝或者是朝廷来威胁沈溪两句,但转念便想到沈溪已是土木堡内拥有绝对话语权之人,就算是曾经的刺头胡嵩跃、刘序和朱烈,也都对沈溪言听计从,他说的威胁话语已经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因为张永背后依赖的大明朝廷,并未对土木堡施加足够的援助,若非之前沈溪指挥军队连战连捷,奠定了防守的基础,如今的土木堡早不具备跟鞑靼主力交战的资格,或许城外鞑靼几千兵马就足以攻陷城塞。
刘序不屑地道:“张公公怎么不说下去了?休想什么?沈大人的话您都要质疑,那请恕末将问您一句,可否让朝廷给我们个准信,援军几时到来?”
张永支支吾吾一会儿,根本无法做出回答。
这种尴尬的时候,张永宁可选择当逃兵,霍然站起,细声细气地甩了甩袖子,人往指挥所正门去了,根本就没心思跟沈溪和几名将领废话。
看到张永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胡嵩跃嘴角上翘,耻笑道:“一个老太监,连个送终的子婿都没有,还敢出来得瑟?换作是我,老老实实做人,说不一定哪天他归了西,军中有人为他执幡引路!”
沈溪冷笑:“有功夫还是多想想接下来仗如何打,与其费心思想别人执幡引路的问题,还不如琢磨怎么充分利用当前的地形地貌,尽可能多地杀死鞑靼人,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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