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一见此人顿时无语,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只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胜。
而跟在种师道身后的那些来自于教军场的将士也都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延州城内还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西夏的射雕手,那么非此人莫属。
白胜之能,通天彻地,这在教军场里是有目共睹的,但凡见过白胜在教军场比武的人,没有人敢于质疑他的任何一句说辞。
似乎是为了证明刚才说话的正确性,白衣青年背负双手登上了城头,在他的正前方刚好有四名刚刚从云梯攀援上来的西夏步跋子,于是人们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四名步跋子手舞单刀,咬牙切齿地劈向白衣青年,这四人手中的钢刀的确是朝前劈落了,而且他们的脚步也是奔向前方的,但不知为何,他们的身形却是向后倒退的,距离白衣青年越来越远。
白衣青年一步步走向女墙,而这四名步跋子却保持着向前跑的姿态,从女墙跌落了下去,只听见四声惨嚎从城下传来,紧接着就是四记闷响传了上来,想是砸在了下面的尸堆之上,摔了个半死不活。
这是怎么回事?城上的西军将士顿时傻了眼,这四个步跋子是傻了么?不能啊!就算他们傻了,也不至于朝前跑着身形却往后退,就仿佛身后有什么鬼神伸出来四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倒拖下去一般。
这白衣青年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那白衣青年负手屹立在城头,腰间一柄宝刀也未出鞘,如同饿了多日的豺狼一般,西夏的射雕手陡然见到如此醒目的一个目标,哪里还会犹豫?登时射出来三支利箭,这三支箭挟着尖利的呼啸,呈品字形射向城头,取的是白衣青年的咽喉和左右双肋。
令人们震惊的是,白衣青年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似乎身上那层单薄的白袍是世间最坚固的铠甲,不畏利箭攒射一般,这是玩的什么?
眨眼间那三支利箭已经距离青年不足一丈,眼见就将把这个青年钉杀于女墙旁边,却忽听青年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三支利箭就好像遭遇了世上最强劲的狂风一般,竟而同时往下跌落,只听“哒哒哒”三声,三支狼牙雕翎箭同时跌落在青年的腿边,竟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城头上固然有风,高达五丈的城头岂能没有劲风?但是这风力绝对到不了吹落利箭的程度,而且风向也不是从上往下吹的,否则刚才射中种师道头盔和红缨的三箭如何解释?
但是既然如此,这三支同样强劲的羽箭跌落青年的腿边就更加令人难以索解了。
人们惊愕中,青年身后的一群人也已经站在了城头的最前列,有的挥动兵器,有的挥拳踢脚,将刚刚攀上来的一波敌人杀了下去。
韩世忠震惊且又恼怒地发现,站在这白衣青年身侧的五名美女之中,赫然有梁红玉的存在,还没等他上前质问,只见一名禁军装束的汉子走到了白衣青年面前,躬身施礼说道:“白公子,可否将你的弓借在下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