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在车马前列开道的郭盛见状很是惊异,回头看向白胜道:“兄弟,你可知丐帮中人为何拦截我们?”
由于在卫县住宿这一夜他守卫在李清照的房前,因此对城内外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全然不知,而白胜返回后也没有跟他说明情况,因此他对丐帮的拦路行为感到费解。他常年行走江湖,当然知道丐帮的概况以及平素行为,所以很是奇怪,丐帮也不是剪径打劫的帮派啊!
白胜苦笑摇头,叹了口气,心说不用问,被萧峰杀死的那二十三个人里面肯定有丐帮中人,只是不知道死了几个,地位是高是低。
不过他却没有回答郭盛。一来是他认为眼前的局势已经不由得他详细说明;二来是即便他说明了昨夜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相信,就连郭盛都未必会相信。
“来人站住!”一名蓬头垢面、浑身破破烂烂、背后系着好几只麻袋的中年乞丐当先断喝,“恶贼白胜何在?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中年乞丐的断喝就等于代替了白胜的解释。一嗓子喊出来的时候,白胜一行车马恰好停在了众乞丐的阵列之前,就好像是被这乞丐喝止了一般。其实就算他不喊这么一声,这队车马也是没法往前走了,除非驱散乞丐阵列。
白胜见状,就蹁了一条右腿越过马颈,准备下马。心想这下也不用再隐匿自己的武功了,这一关说啥也得打过去,万一打不过人家,那就只好让郭盛护送李清照走完最后的旅程,而自己就只能立即逃命了。
就在他欲下未下之时,却见郭盛从马鞍旁边的得胜钩上摘下了那根铁月戟,单手一按马头,一个虎跳从马头正前方跃了下去。落地后砸起一蓬尘土飞扬,铁戟一指乞丐的面门,“你丐帮什么时候变成路匪恶霸了?我白胜兄弟岂容你胡乱叫骂?”
郭盛怒了。他本来还想依足了江湖规矩跟丐帮交涉一下,问清对方拦路的原因再寻求和解的,但是这乞丐竟然如此凶恶,且口出恶言,这还和解个屁啊?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上前客套,别说其它,他郭盛这辈子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他也不等乞丐再说什么,劈手就是一戟横扫乞丐的腰腹,喝道:“先吃我一戟!”
一戟扫过,那乞丐也不慌张,舞动手中的竹棒接架相还,只听一阵乒乓作响,转眼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这边白胜凝神观战,反而不急着下马了。既然郭盛自告奋勇,若是立即喊他回来只会徒然落了士气,而不会有半点好处,这场麻烦也不会因此得以解决。
或许是因为丐帮对白胜的仇恨太深,也或者是因为那乞丐骂人太难听,总之场间战斗一上来就很激烈。双方下手都极狠辣,绝无半点容情。只片刻工夫,郭盛已经连续施展了七式戟招,分别为扫、劈、斩、挂、搠、挑、锁七种攻击方式。
这几式戟法看似极其简单,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显得颇为深奥,被郭盛行云流水般使出,那乞丐竟然立即陷入被动,喊了声:“好戟法!”奋起全力招架,堪堪破去了铁戟的前六式,却被郭盛的第七式锁住了竹棒。
那竹棒被郭盛使了个锁字诀锁在了铁戟的月牙之中,双方立成胶着之势,两人当然没有舍得撒手的,均想抽回兵器再次进击,同时大喝,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混在两人的暴喝声中,那竹棒已从中间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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