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脆的语声盖过了所有的喝骂之声,只因为此刻教军场里只有她的内力最高,而且是她本人的内力,至于白胜始终输送给她的内力,已经因为白胜的瘫倒而消散了。
她在情绪激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力大减的情况,说完话就走到了韩世忠面前,把生死符的镇痒药和悲酥清风的解毒药瓶都放在了韩世忠的腿边。
“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和全城军民的安危,是不是该尽快服药?”她冷冷地,只给目瞪口呆的韩世忠留下这么一句话。
群豪也对梁红玉的行为感到不解,这好不容易弄倒了延州城的精英,为何不去通知西夏人攻城,反而立即给大家解毒?这女人似乎不是很歹毒啊!
梁红玉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把救人的权力赋予给韩世忠。而孙安一伙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与大宋对立的敌人,至于韩世忠能否对孙安等人一视同仁加以解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安这个气啊,心里已经把卞祥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这女人已经说了要跟西夏划清界限了,你还舔着脸去套近乎,这不是找死么?
果不其然,韩世忠在服了镇痒药之后,嗅了嗅解毒药瓶,就开始给其他人解毒,眼见越来越多的人体内的毒性被解,却没人来给他这伙人解毒,韩世忠根本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都怪卞祥这个蠢货!
在韩世忠给众人解毒之际,梁红玉已经走到了白胜的身边,背起了白胜向外走去,此时此刻,她相信至少教军场内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她。
的确,有能力阻截她的人物都已经丧失了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种师道就会放她离去。“追!派出一千骑兵给我追!无法生擒也要杀了她以儆效尤!”
大宋的叛徒岂能落得好下场?若是惩治不力,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甘当汉奸。
走到教军场大门的梁红玉听到了种师道的命令,却没有回头,出了大门抢了一匹没有中毒的马,直奔东城门。
延州城的东门外面没有西夏兵马,这是李若兰安排的。
李若兰并不想跟种师道死拼,她最希望看见的是西军弃城退走,这些长于守城的士兵一旦到了旷野之上,就会变成铁鹞子的蹄下亡魂。
这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大宋的武林群豪才能顺顺当当地进入延安府,不然的话,要闯过重重军营进入城内,那就得有完颜闍母和白胜的本事,这天下能赶得上他们两人的人物又有几个?别说武林大会了,就是党小组扩大会议都开不起来。
当然,东城门也是有足够的兵力守城的,一旦发现西夏人迂回过来进攻,这里就同样是防御森严的壁垒。
守城的将士有认识梁红玉的,他们尚且不知发生在教军场的事情,仍把梁红玉当做韩世忠的未婚妻对待,听她说要出城,当即给予放行,只是见她一男一女同乘一骑觉得有些不对劲。
男女同乘一骑,这授受不亲就谈不上了,除非是夫妻关系才能如此,这蒙面男人既然不是韩世忠,那是怎么回事?
不等军士们猜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两人一骑已经出了城门,就在出城门的那一瞬,他们听见了身后的追杀声:“前面的伙计听着,把梁红玉给我截住,这是种相公的命令!”
一对骑兵追了上来。
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