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人不是韦贤达,金国人的胆子不小,用吓唬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再者说以他的身份根本吓不着这些女真人。
果然,上面那首领叽里咕噜说了一番话,先前那人就给韦贤达翻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们这下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有半句虚言,我们就把你埋在这坑里!”
韦贤达尚且担心若是他告诉了金国人实情,白胜会不会诈尸来只对付他一个,稍一犹豫之时,生铁佛已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脚下。
少林派的劈空掌力雄浑刚猛,虽然骑在马上的生铁佛距离韦贤达足有六尺之遥,但是韦贤达脚下那一堆沙子依然应手塌陷,连带着韦贤达一起掉了下去。
“不说?那就埋了你!”这是生铁佛的威胁。
见识了对方的功夫,这还仅仅是其中一人的功夫,韦贤达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再也不管下面的白胜是人是鬼,当即将实情全部供了出来,有如竹筒子倒豆子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首领听翻译说下面的马车厢里竟然是耶律骨欲之时,眼睛顿时变得雪亮,耶律骨欲他们没见过,但是她的美艳之名却是辽境皆知的,哈哈大笑道:“老天有眼!把耶律延禧的女儿送到了我的手里!快,你们把她给我挖上来!”
至于韦贤达说这耶律骨欲已经变成了大宋西征先锋官白胜,他理都不理,这下面至少是两个人,明明有个女人在说话,不是耶律骨欲又是谁?
耶律骨欲那句话生铁佛听见了,这首领也听见了,他的武功比起生铁佛来只高不低。
这沙坑最多只能容纳下两三个人,当下有两个金顶门人跳入沙坑与韦贤达一起将沙坑扩大。
人多干活儿就快,加上这些自然沉积的沙子并不难挖,不一会儿就将整个车顶棚露了出来,他们站在车顶棚的边缘,又把车顶棚掀开了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白胜的一张脸。
“咦?这下面好像只有一个人,是个男的,就是那个什么白胜么?”一名金顶门人仰首向头领汇报。
那头领道:“不可能,先把这个男的拉上来再找女的,女的找到了再把男的扔回去埋了!”
韦贤达在一旁心惊胆战,虽然听不懂女真语,却知道这帮人绝非善类。心说白胜你可千万别怪我,这事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是真的没想跟你的鬼魂作对。
白胜当然也听不懂女真头领说的是什么,若是能听懂,他定然会对这群女真人恨之入骨,既然你们都知道下面是两个活人,还要把我白胜给活埋了,这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两名女真人下到了车厢之中,踩着白胜身边的沙子就把他的身体从沙子里拔了出来,顺手举高,交给了站在车厢顶上的两名女真人,后两名女真人抓住白胜的四肢往上一抛,如同扔一条麻袋般把白胜扔到了上面的沙堆上。
“闍母勃极烈,这下面是个女的!”
“啊!别碰我身子!”
同一时刻,车厢里两名女真人兴奋汇报,耶律骨欲尖声惊呼。
“对!别碰她身子!”那个被称为勃极烈的首领竟然说起了契丹语,“她的身子只能我一个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