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夫人当然也从昏厥状态中醒了过来,与黄鲲鹏一起跟在后面,看向白胜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却没有说些什么。一来是白胜没有与她们对视,二来也是因为她们明白,此刻白胜是刀俎,她们是鱼肉,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餐厅与伙房同在一个院子,此刻餐厅里已经布置完毕,每张桌子上都已经摆好了酒菜和碗筷,酒坛子上的泥封都已经被人除掉,直接可以斟酒了。
方七佛满意地回头看了看庞秋霞,赞赏道:“安排得不错,很用心。”
在方七佛的安排下,他和贺从龙以及白胜和庞秋霞四人坐了一张桌子,白胜立即抱起酒坛来给另外三人满酒。
在倒满了方七佛和贺从龙的酒碗之后,又给庞秋霞满酒,庞秋霞急忙站了起来,受宠若惊道:“钦哥,这酒应该小妹来满才是。”
白胜摇头拒绝道:“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庞秋霞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钦哥哥啥时候开始体谅我了?
方七佛捻须微笑,有意无意地说道:“这样才好嘛,咱们同教的兄弟姐妹就该彼此照顾呵护才好,白钦,你可以敬酒了。”
传统里酒桌上的规矩就是如此,酒宴开始时,同桌之间必须是小辈敬酒之后长辈才开始喝酒,而敬酒者必须先干为敬。当然,在方七佛的眼里,同属小辈的白钦和庞秋霞又有次序上的区别,必须是白钦在先。
白胜顿时心慌,敬酒就是自己先喝至少两碗,因为既要敬方七佛,也要敬贺从龙,但是这两碗酒喝下去,自己也特么中毒了,那怎么行?
就算身上还带着一颗枯血散的解药,但是这解药是准备拿给安道全分析药理使用的,若是自己服用了,万一安道全因此而解不了枯血散之毒,岂不是前功尽弃?
当下也顾不上说话太多暴露口音的破绽,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苦了脸说道:“副教主,我这一路奔波到此,跑得干渴难耐,所以刚才就灌了一肚子水,现在急需方便一下,要不就让秋霞代我敬两位长辈一杯,我去去就来。”
方七佛脸色一沉,把白胜吓了一跳,却听他不悦道:“别人叫我副教主,怎么你也这么叫?连声师叔都不喊。还有,你怎么又说起你家乡话来了?难道你觉得咱们歙州话不好听?回头我倒要问问圣公,他的徒弟为何跟我如此生分。”
白胜这才知道白钦的师父竟然是方腊!忙道:“师侄不敢!实在是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练了这么多年内功连泡尿都憋不住,真是……你快去吧。”方七佛挥了挥手,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边庞秋霞急忙端起酒来替白胜圆场,白胜哪里还敢停留,匆匆向外走出。
路过黄夫人和黄鲲鹏那一桌时,双方碰巧有瞬间的对视,他看见了黄夫人和黄鲲鹏眼睛里燃烧的怒火,急忙垂下目光闪躲,却留意到桌子上的菜肴都是素的,黄夫人和黄鲲鹏根本没动她们面前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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