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际丧葬队伍里蒙着油布的车辆与当时前往西夏时的牛车颇有不同,但是只看车上那油布之下火炮的炮管形状就什么都明白了。
认出了火炮,便知道这定是白胜的队伍,只是……白胜的队伍披麻戴孝的,死者是谁?难道竟会是白胜本人么?而若是死者不是白胜,又有什么人的死,能令白胜的人马如此兴师动众?
眼看丧葬队伍越来越近,就顾不上再去猜想死者是不是白胜本人,他想的是:不管死者是不是白胜,这场架都不能轻易开打。
跟白胜的队伍开打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支队伍里奇人异士实在太多,超出常规的打法层出不穷,跟这样的队伍打,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会用哪一种方式与你交战。
不说别的,就说那火炮轰天雷吧,射程最远的能打到十几里路以外,如此强大的远程轰击岂是大宋禁军的弓箭兵能够对付得了的?
人家只需远远地把火炮架在半途,往军营轰上几炮,这些没有挨过炮轰的窝囊兵不溃散才怪。
虽说这轰天雷是大宋武器作坊研发并制造出来的,可就是那些研制火炮的人都不曾有过实战的经历,更不要说配备到禁军之中了,也就是白胜在皇帝面前红极一时,才能将凌振和火炮一并要了出来,却在鳌山试炮时出乖露丑丢尽了脸面。
所以说禁军们是不知道人家的厉害的,但是徐宁却知道当初白胜搞出来的火炮炸膛乃是骄敌之计,这火炮的威力大着呢,西夏横山的几百处易守难攻的军寨都是一轰而下,更何况此时无险可守的大宋军营?
这是白胜已死的情况,而若是白胜还活着那就更了不得了,白胜打仗从来都是不拘一格,总会使出令敌人想不到的高招,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他打起仗来,敌人都被他杀死了,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他便再也忍不住,不顾自己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及时叫停。
若是不叫停,对面炮火打过来,岂不是连自己也给炸死了?虽说雁翎甲不怕火烧,却未必能扛得住炮弹。
这一刻,大宋几名偏将牙将转回头来,都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徐宁,希望后者能够给出解释。
徐宁也改不掉实话实说的习惯,道;“对面的敌军太过厉害,咱们打不过的。”
“呵呵……”
“嘿嘿……”
“哈哈……”
听了徐宁这么一说,众将便都冷笑,虽然冷笑的声音颇有不同,但是脸上却都是一副嘲弄之色,均想: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好办法来作战,闹了半天是吓唬大家,怎么?童大帅的军令你也敢不听了么?
这帮人本来就颇有些嫉妒徐宁的战功,现在又没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理会,其中一名负责指挥弓箭兵的将官就喝道:“张弓,射箭!”
徐宁见状大急,高声道:“不可啊!”
却哪有人理他?这一次人们连回头都不再回头了,只听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响成一片,上千支弩箭射向了天空。
打击半里之外的敌人,只能用这种仰射漫射,除非那种拥有硬弓的神箭手才会选择直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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