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鹤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冷哼一声:“某人还说我,假关心,浑身发冷也不肯喝我煮的姜茶,发烧还跟我犟。”
“你怎么这么记仇啊,我那时候可是个病患啊,你跟我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什么。”
“是啊我当时不是放过你了么,秋后算账。”
简然被他话一噎,赌气要去拿茶几上的姜茶:“不喝拉倒,我给你倒了。”
“谁说我不喝。”乔庭鹤立刻伸手去夺,正好抓到简然的手。
他的掌心发烫,宽大厚实的掌心将她的手紧紧抓住,简然的心用力一颤,刚插科打诨平缓下来的心跳又开始紊乱。
乔庭鹤也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立刻松手。
客厅里安静下来,有丝丝密密的暧昧在空气中流淌。
乔庭鹤拿起姜茶一饮而尽,这时卫生间也传出来烘干机停止的音乐,简然如蒙大赦,立刻从沙发上下来去卫生间拿衣服。
进了卫生间她才放松了下来,她照着镜子,镜子里的她脸上还红扑扑的,眼睛也含着水光。
她赶紧用手扇风,让自己的脸色缓和下来,再慢吞吞打开烘干机,拿出衣服。
“乔总,衣服已经烘干了,你快穿上吧。”简然臂弯里挂着乔庭鹤的大衣走出来,递给他说道。
乔庭鹤接过衣服套上,大衣还带着热气,穿在身上,身子都感觉变热乎了。既然衣服烘干了,他也就不需要再逗留了。
“我回去了。”
简然看向乔庭鹤,他正好在看着自己,目光对视上,简然感觉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脸又有点热,她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点点头:“好,乔总慢走。”
大衣下摆扬起,几分钟后屋里就剩简然和喜宝。
屋子里瞬间变回安静,喜宝一直侧躺在客厅的小窝里盯着他们,简然望着乔庭鹤刚才坐的地方,有些恍惚,原来家里也只有她和喜宝,她也没觉得多空荡,可乔庭鹤这一来一走,怎么好像客厅突然就冷清了呢。
应该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的缘故。
简然甩甩头,忽略掉心底的那点怅然若失。
快一个小时后,乔庭鹤回到别墅,他没有开灯,窗外的雪色反射月光,屋里也并不暗。
他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捏捏鼻梁,连轴转了半个多月,他很疲惫,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简然落水当天的情景。
脑子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即使是休息也停不下来了。半晌,他突然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姜烈最近在干什么,帮我查一下。”
s市地下会所,一群身穿短裙,披着貂毛大衣的小姐在舞池中间肆意扭动舒展腰肢,貂绒大衣随着动作幅度半褪到锁骨下,露出细腻圆润的肩膀,周围男男女女围着唱跳,浓重的荷尔蒙和香水味在人群中四散。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烟雾缭绕,半圈环绕的沙发上,几个人在吞云吐雾,其中一人正是姜烈,而姜烈对面坐着的,竟然是洛兴年。
洛兴年有些不适地坐在一群人中间,十分拘束,他看向对面架着脚神色慵懒的姜烈,支起一抹尴尬的笑说道:“姜先生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