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死,你就让人我给我喂药,让我永远昏睡,刚好给你时间,让你的外室子回沈家,你的计划里是不是还有如何骗取谢家的信任?分明是你不念手足之情,狼子野心,却在这里哭诉我的无情?”
沈从安自醒来以后,就和沈念安没什么交集,他懒得控诉沈念安,因为终有一天,沈念安会等来自己的报应。
可这人非要往他跟前凑,他就只能浪费一点时间,委屈自己骂他两句好了。
沈念安的脸色在沈从安连珠炮似的话语中变得愈发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反驳,因为那些事的确都是他做的。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声。
“你……你胡说!”沈念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显得异常虚弱。“我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你别血口喷人!”
沈从安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冷漠:“沈念安,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承认吗?你这个时候若是承认了,我还敬你是个男人,可你敢做不敢当,你是个孬种!”
“至于谢婉如,”沈从安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她至少一开始选的是你,而不是别人,无论她当初是因为什么选择了你,你在那个时候就是和别人不同的,但是你自己作践没了。她难道是平白无故和你和离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谢婉如入府的这两年,你都是怎么对她的。”
沈念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似乎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所以是我……我错了……吗?”
沈从安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准备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你好自为之吧,沈念安。记住,今日之果,皆是你昨日之因。”
沈从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大门内,沈念安却有些恍惚。
他自问从来没有喜欢过谢婉如,因为娶谢婉如的时候,他正准备和母亲提出接付柔母子三人回府,因为谢婉如的到来不得不暂且搁置。
然后母亲一直催他和谢婉如圆房,他本就不喜欢谢婉如,怎会愿意,再加上付柔一直在他耳边诉说苦楚,他便觉得他们一家人不能团聚,都是谢婉如害的。
如今想来,谢婉如嫁给他的确目的不纯,可是这两年谢婉如却是乖顺的,他偷偷拿她的嫁妆去典当这件事,谢婉如肯定也是知道的,毕竟和离的时候,谢婉如手里还有清单。
可他拿用的时候,谢婉如却从未说过他。
这一刻他猛然发现,他对谢婉如所有的偏见,好像都不是谢婉如造成的……
这一夜,沈念安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