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么走了,她又不甘心,张婶离丛业远远的,才说:“桑启家的,你打虎子,还放狗咬我这事没完,我回头就找村长帮我评评理。”
话不多的张良这时开口,“张婶,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家虎子哭声了,他是不是摔了?”
张婶竖起耳朵一听,好似真的听到虎子的哭声。
她撒腿往家跑。
“跑的这样快,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嫂子你别担心。”张婶走后,梁树安慰丛业,“张婶就是看你心肠软,欺负你,要是她下回还去你家,我去找我家小雅。”
他到时会跟小雅一起去,这样村里人就不会说闲话。
“多谢你,我能应付。”丛业朝梁树笑了笑。
梁树受宠若惊,觉得嫂子才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孤僻胆小。
“既如此,那我们——”
“张良哥——”就在张良要告辞时,张良身后传来一道试探的呼叫声。
张良跟梁树一起转身。
丛业也跟着抬头。
看到对方的一刹那,丛业脑中又多了一幕。
竟是这姑娘拿着剪子自裁的一幕。
丛业觉得这姑娘脖子上涌出来的鲜血也刺的她眼睛疼。
从醒来她一共遇到四个人,看向这四个人时,她脑中分别有四幕他们死前的场景。
丛业基本可以确定她能看见人的死因。
她抬手,捏了捏眼角,考虑自己要不要弄瞎自己。
不停看到别人的死因,时间长了,她得疯。
“张良哥,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姑娘走近,问张良。
张良神色看不出异样,一旁的梁树却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朝张良挤挤眼睛。
没等到张良回应,那姑娘看向丛业,试探着问:“你是桑启哥家的嫂子?”
丛业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应。
梁树忙介绍,“嫂子,她是房慧慧。”
“她跟桑启哥还沾亲带故。”梁树解释,“她的远房表姑是桑启哥表舅妈。”
这关系说远不算太远,说近又不近。
桑启的娘还活着的时候,两家逢年过节还走动,桑启娘去世后,两家亲戚关系就断了。
房慧慧一直悄悄打量丛业,见丛业看过来,忙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她朝丛业走近,自来熟地拉了一下丛业的手,问:“嫂子今天怎么出门了?你跟张良哥在说什么?”
丛业没谈过男朋友,但是她见多了热恋中女孩的表情。
对比职场上那些玩心眼子的同事,这姑娘还是太嫩。
她看张良时,眼中的爱慕太明显,看向从业时,嫉妒几乎明晃晃的流泻出来。
丛业往旁边挪了一步,不让女孩继续拉她的手。
女孩眼睛有些红,她不安地问丛业,“嫂子,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没有。”从业飞快地回答。
“那嫂子怎么不愿跟我说话?”这姑娘想的还挺多,“嫂子你是不是怪桑启哥一直没回来看你,连带着怪我了?”
丛业挑眉,“你想多了。”
姑娘却不觉得自己多想,她又飞快地看了张良一眼,“桑启哥也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他肯定是忙,每年这时候桑启哥都会去后山,嫂子你别着急,等再过一两个月,桑启哥可能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