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啥跑?我臭啊?你们一样臭!出这么多汗,哪个不臭!哎呀。饿死我了,这水,哄不了肚子,你听,肚子不认,咕咕咕的抗议,直往外推。叫他滚滚滚!”
“呜呜嗯嗯”光宗抿嘴不说话,嘴巴微微不自然的蠕动。
“哎,你小子,嘴里吃什末东西?”
“奥,我老感冒,感冒片,廖医生那儿给开的。”
“哎,药也能当饭吃!?嘛吃出毛病来。赶紧的吐出来。”
长江捉住光宗的下巴。一丝味道,细细的,但极其清晰从光宗的嘴巴里飘过来。
长江嗅几下鼻子。嗯,嗯,什末味道?他睁大眼睛,一把揪住光宗的衣领,拽近来闻了几下。咧嘴道:“你小子,吃的什末感冒药,给我一个看看?”
光宗想耍赖,奈何赖不过长江。就从口袋里抓出一粒,握在手心里,让长江张开嘴,塞到他嘴里。
“抿嘴吃,别让人看见。”光宗悄声关照。
一股牛肉的香气在嘴巴里野蛮激荡,唤醒嘴里每一个味蕾。每个细胞都像一个疯狂的蚂蚁,一拥而上,刹那间将肉粒撕咬的尸骨无存。舒服。长江闭着眼回味着刚才嘴巴里的战斗。
“这个感冒药不错,再给一粒。”长江伸出手。
光宗无奈:“服你了!”
这次是猪肉的味道。长江努力压住肚子的呐喊,喉咙的跃动。让那点肉末在嘴巴里多留一会儿。他得满足舌头牙齿的欲望。
“难怪!这几天,大家都饿的蔫头耷脑的。你小子倒是精神刚刚的。教官夸你进步大。原来是靠感冒药。”长江坏笑。
“嘘,保密”。
光宗无法忍受学校糟糕的伙食。几个人每次假日出去广州城里,都买一些干牛肉猪肉,切成细小的肉粒偷偷带回来。每天塞一些在口袋里,饿了,就塞一粒在嘴里。悄悄的磨碎吃掉,人不知鬼不觉。
“难怪!鸿铭松子见我来就跑。臭小子,原来在分赃。哎,不够意思。也不给点,喂喂我肚子离的青蛙,还同甘共苦!“
“不是不给你。你嘴巴大,怕你泄露了。教官知道,就惨了。”
”你,才大嘴巴!继白也饿的不行,还老乡,不给他治个感冒?”
“嗨。大哥,你这冤枉我。他脑袋一根经。给他,他不要。说校长的命令,军人必须执行。别人不吃,他也不吃。坚决不吃。”
“我不信。来,你给我两粒。我逼他吃。”
“没了,就一粒了。带多了,危险。那帮小子的鼻子尖着呢。”
长江从他口袋里揪出最后一粒。塞进嘴里。
“呀,你不是给继白的嘛?”
“你说的对。他脑袋一根经,他不会吃的。我吃。”
“你!骗子!”
“哎。明天。我还要感冒药。”
“行。千万保密!”
继白确实扛得住。穷人的肚子如同穷人家的狗,忍饥挨饿没什么大不了。他想起黑虎崖,盘龙江水边。三天时间,饿,伤,那头母狼。那次测试了他身体的极限,在活和死的分界线上。比起来,今天算小儿科,不就饿一天。他勒紧一些裤腰带闭上眼睛。中午很快过去,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肚子也闹累了,暂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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