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仍旧住在这片老城区,每天来回上班开车都要二三个小时。
南俪被廖秘书了客厅。
南俪之前气焰高涨,面对廖秘书也丝毫不惧,可此刻坐在这间客厅里,她心里却有些发怵。
她讨厌这套房子,更害怕住在这里。
跟时凛结婚后,这里就被当作他们的婚房,当时她也极力反对过,不想住在南希住过的地方,睡她睡过的床。
可当时时凛是怎么回答她的?
“你可以不住这,我不介意。”
时凛说这话时,语气极淡,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可那是他们结婚第一晚,他就说这样的话,当时她心都要碎了,情绪失控地跟时凛大吵了一架。
时凛摔门而去,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她当晚一个人睡在这里,根本睡不着,半夜好似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似泣非泣,她被吓得七魂去了六魄,连夜打车回了自己的家。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单独在这间屋子过夜,就连大白天里一个人待着也不行。
她一直以为,是南希那个贱人来找她索命来了。
却怎么都没想到,南希没有死成,而她这些年,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再看看这间屋子,她就恨不得摧毁这里的一切。
“夫人,时总刚开完会,现在过来,请耐心等一下。”廖秘书挂断电话道。
南俪强装镇定答道:“嗯,麻烦廖秘书了。”
廖秘书这时看了一眼侧边房间的门,这间房是时宇睡的。
他眼神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进去。
送时宇回家的路上,他就带这个孩子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全面检查后告知并无内伤,于是包扎后就送回了这里。
时宇情绪很低落,一路上都不说话,进了房间就让人关上门,谁说话都不理会。
这个孩子太自闭,也太可怜了,廖秘书心里叹息了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南俪脸上的神色已经绷不住,她刷着手机,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
“你们时总最近忙吗?”南俪终于忍不住问。
“回夫人,时总最近要准备接待京城那边的人,是要忙一些。”
廖秘书也没隐瞒南俪,毕竟这事上层社会一些人都知道了。
“他除了忙公事,私下里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南俪对时凛的公事不感兴趣。
“这……”廖秘书有些为难。
公事私事都是时总的事,他做秘书的,哪敢随便往外说,即使是总裁夫人也不行。
“听说你儿子也在冀英上学,哪个班啊?”南俪突然问。
廖秘书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南俪是冀英的教导主任,职位不高,权利却很大,冀英所有教师工作都归南俪安排。
“夫人贵人事多,小孩子的事怎么敢麻烦夫人。”廖秘书说着扭头往后看,“应该是时总回来了,我去开门。”
门开了后,果然时凛刚到门口。
“时总,夫人和少爷在等您。”廖秘书恭敬道。
时凛点点头,沉着脸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