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殿门口,她竟被多福这个腌臜的东西拒之门外!
“滚!”
太后盛怒,一脚踹在了多福的胸口。
多福原本匍匐跪地,随即被她一脚踹翻。
“太后,陛下再三下令,任何人非诏不得入内,太后娘娘,平日里最是心疼奴才,还请娘娘体谅奴才,莫要让奴才为难!”
“你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哀家乃陛下之母,一国太后,哀家想见皇帝,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所有的慈悲尽数褪去,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砰”的一声,寝宫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萧玉祁苍白着脸,整个人摇摇欲坠,虚弱至极。
“母后想要做甚?”
冷冷声音,虚弱中透出凌厉。
带着满满的生疏。
“你的人,将哀家身边的人,全部提走审问,你竟敢将哀家拒之门外?”
“寡人不该将母后拒之门外么?”
四目相对,太后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有些事,母后与寡人之间,心知肚明便罢,若是母后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寡人定与母后奉陪到底!”
“咳咳!”
萧玉祁抬手,企图抑制住咳嗽,一抬手,掌心竟满是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寡人累了,母后自便!”
太后被那一手的鲜血吓到,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待她回神,回应她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多福将脑袋贴到地面:“奴才恭送太后千岁!”
咳血,满手的血。
怎会这样?
她惊慌地垂头,神色复杂,莫非真的是阿深?
这一刻,连太后自己都不确定,她身边的人,究竟有没有参与此事!
她得赶紧回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见月从床帐中探出脑袋,看见的,是萧玉祁那高大健硕的背影。
不知怎的,她竟然从中,看出了几分孤寂。
苏见月将化妆箱放了回去,赤着足,一步一步地,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萧玉祁的身后。
她本来想吓一吓萧玉祁的,不曾想,她刚要出声,萧玉祁就猛地转身,反过来,将她吓了一大跳。
“啊!”
苏见月一时不察,整个人被萧玉祁打横抱起。
她小小的一只,横亘在萧玉祁的胸前,整个人恐高的,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玉祁你干嘛?快点放我下来!”
“不是为你准备了鞋子,为何不穿?”
“我忘了嘛!”
她被萧玉祁小心翼翼地放在倚窗的小榻之上,萧玉祁随即坐在了她的身边。
“萧玉祁!”
“嗯?”
“我给你买了一个手机,今天到货!”
萧玉祁的大手,在她的脑门上捋了捋。
“寡人没有不开心,你无需刻意讨好寡人。”
苏见月柔顺的头发,被捋得乱七八糟。
她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一脚踹上了萧玉祁的胸膛。
“谁讨好你了?我跟你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你再挼我头发试试?”
谁知,萧玉祁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苏见月小巧的玉足,冷不丁地笑出声来!
“那,寡人让你挼回来?”
他眉眼低垂,将脑袋凑到了苏见月的眼前,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的,一丝一丝落上了苏见月白色的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