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位端着身板、神态傲慢的女子,从院门外踱步而入。
那女子一脸的嫌弃模样,一边向前迈步,一边晃眼打量着破旧的小院。
一通扫视后,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严诺的脸上。
一刹那间。
那女子眼眸里的鄙弃之色,立时幻化成了嫉妒。
女子凌厉嫉怒的目光,直戳戳的射向严诺,好似恨不能一抬手,直接撕了严诺那张仙姿玉色的俏脸。
四目相对。
严诺倒是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反而笑语晏晏的开口道:
“姑娘带人闯入我的院中,所为何事?”
那女子瞧见严诺,竟是一副沉静恬雅的镇定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婢女倒是个会冒尖儿的,瞧见自家主子的脸色愈发阴沉,对着严诺就厉声道:
“放肆!”
“在你面前的,可是定安侯府的嫡女,吏部员外郎的夫人。”
“岂是你一介贱民能直视的?还不快跪下行礼!”
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小婢女,严诺压根没有去理睬,她的视线依旧只停在严沁的脸上。
她朝着严沁微微一福身,算作行礼。
可严诺这般淡定从容的模样,愈发惹得严沁嫉恨起来。
严沁是定安侯府的嫡女,是周隐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出身寒门的周隐,应该对她捧着、敬着,且一心一意。
当然,周隐也确实宠她如珍宝。
可就是这样一位百依百顺的夫君,与她成婚不过半年时间,居然时不时的在半夜里偷偷溜出门去。
严沁发现后大发雷霆,周隐也只是敷衍一番,说他去了画室,说他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有灵感。
严沁自然不信这般说词,更无法忍受周隐半夜溜出门去,便私下派人一直跟踪。
可周隐行事异常谨慎,不曾叫人跟踪成功。
直到昨夜。
他意外救下被人算计的晏修,才暴露了严诺的院子。
严沁昨晚听到下人禀报,发现周隐昨夜去了一个院子,她辗转反侧的忍了整整一夜。
今日周隐一出府,她忙不迭的就带人冲了过来。
她万分急切的想知道,周隐半夜溜去的院子里,究竟藏着什么。
这一看,果不其然。
院子里藏着一个娇俏的小贱人,样貌比她姣美清秀,气质比她端庄恬静。
难怪引诱的周隐,大半夜的偷偷往她这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