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岁稍长却鼻青脸肿的男孩松开了拳头,将被攥出汗的两枚铜钱拿出。
可被护着的小女孩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边上的药铺,想让他买药治伤。
“我不。”
男孩到底是用仅剩的铜钱买来了包子,想让小女孩吃下。
小女孩含泪接过,又抬起手,朝着另一座孤岛,轻声哽咽:“我不。”
……
时间是线,故事为索。
青铜面具和指环被创造,被玩耍,被分离……
同一处破庙,老人放声长啸,自寻死路。
难于登天的万阶蜀道上,女孩拼劲全部,只为奋勇向前。
学堂外的青苔有荣枯,被谩骂的白衣道童毅然离去。
九年养气藏锋,一朝鸣人,斩获三月沉寂资粮。
紧随其后的岛上,矗立着一处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
盈盈辉光照不亮九死一生的道途。
少女穷尽所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屠夫的钉子被她用来凿穿苦海,暴力却有效。
被无数人否定的少女,终于得见濒临崩溃的命轮,一步神桥。
虽然算是强者,可少女心中依旧有火在烧。
于是擂台比武上,针锋相对,挟命夺赌……
……
……
……
在下去也算是前途千万丈的无尽深渊中,在古老苍神的低声呓语里,已成过往故事中的人们依旧在抗争。
她们说,我不。
一道道或稚嫩或稳重或清脆或深沉的声音接连响起,盖过了童年时破庙中的冬日烧火。
过去的经历像是一线曙光,凿进了无尽深渊中。
孤岛不孤。
本就一生悬命,早已如履薄冰。
深渊中,南潇的意识向阳,无惧耳边古神的呓语和蛊惑。
她说,“我不。”
古神哑然无声。
意识回归,大地就在脚下。
风吹过。
南潇猛地睁开眼。
只因她生来就是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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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罅隙中,南潇冲破古老苍神的呓语,回归到现实中。
潜意识中的一切感触,被正在战斗中的她暂时给按下了。
南潇从来不是伤春悲秋之人。
更不会去歌颂苦难。
她之所以为她,是因为她足够努力。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恢复了视力,苍神之影的诡异秘力奈何她不得,便足够了。
既然如此,南潇心中有数。
自己只需把苍神之影当成寻常刀剑!
倔强地抬起早已发酸的手臂,南潇拼出十二分的力气,持剑拦住了将要下斩的影刃。
“铿锵!”
思空长剑与苍狼王的影刃碰撞在了一起,火光四射。
溅起的火星竟然将干燥的野草给点燃,烟尘四起。
“啊!好痛好痛!”
因身处交战的下方,徐东来的脖颈被灌入大量火星。
极致的疼痛感让失去斗志而绝望呆坐的徐东来暂时恢复了神智。
他连声哀呼,稚嫩却有力的声线,平削三分带着湿意的浓重绝望。
能哭得那么大声,至少说明徐东来并没有生命之危。
南潇心中的巨石稍微减轻,但面前来自苍狼王的压迫让她半分不能松懈。
“喀喀喀!”
苍影之刃的坚固程度和锋芒力度,让南潇手中的思空长剑飞速破碎。
在霜雪色的外质被搅碎后,陨火石所炼制的剑形粗坯还在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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