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派两个投掷有经验的人,以防万一!”石步洲看着黄兴忠。
“能这样最好!”黄兴忠站起来,送一张银票给石步洲,“石师长,一点意思,还望兄弟们笑纳!”
“使不得,使不得!剿匪乃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不过,你们给我提供了台阶!我石步洲曾经意气风发剿过他们,结果,那是我从军以来,最大的耻辱!不提也罢!”
“石师长,你我此之前虽从未谋面,但听说过,你们之所以损兵折将,完全是因为你们不了解那儿情况,让土匪钻了空子,真较起将军来,他们肯定不是个,收下,你要是嫌少,就不要,一点茶水钱而已,更何况:北师傅用的枪械,还得你提供,家大业大,不容易,我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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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步洲象征性推两下,就笑笑,“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应该的!”黄兴忠信心满满拍拍他肩。
操场上,几十名军人,抬着子弹箱,和不同的枪器,往靶场去。
石步洲、黄天祥、北风走在众人前面。
到了靶场,几个人把枪和子弹箱子放地上。
“打开!”石步洲命令道,“桑延,你过来,跟北师傅学着点!”
“是!”桑延是石步洲手下最好的枪手。
“北师傅,不必客气,这几种枪器全在这儿,看怎么用着顺手,就怎么用!”
北风弯下腰,拿着一把,瞄一下,拉拉枪栓,放下,又拿一把,这是一把新近装备部队的狙击枪,这是一把由兵工署11厂生产的,在巩县,上面有标准图案两个卧着的棱形扣在一起,枪上油渍还在,他拉开枪膛,装一颗子弹,瞄准,闭一只眼,调线,枪口微微左移,在一秒钟之内,弹无虚发,“叭!”一枪击中靶芯!
“漂亮!动作太快,如此精准,不愧是行家里手!我这下心中有底了!”桑延佩服五地投地。
掌场即起,如暴风骤雨。
“这枪怎么样?”石步洲问。
“好枪!”绝对是好枪,“这是什么枪?”
“正规的名称:二十四式!”桑延回答。
“这个能打吗?”黄兴忠晃晃手中鸡蛋。
“试试吧!”
黄兴忠把鸡蛋抛得很高。
众人抬头往天望,太阳晃人双眼。
北风把子弹上膛,慢慢举起枪,瞄准,下移,再下移,直到鸡蛋可以平视,众人担心,北风闭上眼,黄兴忠注意盯他耳朵,一动一动,“叭!”蛋碎,一地,如花绚烂。
“太漂亮了,你为何早不打呢?害得我们心提到嗓子眼!”石步洲问。
“我在听它落下的声音计算速度!”
“我什么也没听见呀?”黄天祥深感惊奇。
“它在空气中坠落,在风中坠落,那是不一样的!”
“关键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有个士兵说。
“你没听见就对了!”桑延说,“高空之物呢?”
“一样!”北风脸儿通红。
“谁身上有小物件,试一下!”石步洲问。
“我没有!”
“我也没有!”
……
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行吗?”黄兴忠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大洋,大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行!那个行!”桑延小跑几步,“我看这个行,北师傅,有把握吗?”
“试试!”北风装了一颗子弹。
“我扔了!”桑延问。
“可以!”
桑延一抬手,把大洋扔出去,在半空中,小如一粒豆子,在那里翻筋斗,所有人都听到“嗡嗡”声,如同纺车摇出的声音,鸣响。
一抬枪,太阳光芒如箭刺眼。
“叭!”又一枪,眼疾的人,发现大洋坠落时,上面有一缕青烟,“没打着,肯定没打着!”
“不可能!”有人质疑,有人肯定。
极目跳望,等待,当啷----!那物落地,所有人扑过去,达子一把抓住,“打中了!打中了!”又赶快扔地上,它滚动起来,所有人都看见大洋中有个圆洞。
“你第一个拣到,怎么舍得把它扔了?”
“滚烫的!我又不憨!”
“哈哈……”众人笑喷了!
黄兴忠、北风一行人,走出军营,汽车就往警察局方向开。
苏东海的办公室里,他和史凤琳对面坐着,各人面前一杯茶,烟气缭绕,茶香从卷屈的皱褶中,和叶子一起慢慢舒展,慢慢放纵。
“苏县长,作为一县之长,你为什么让军队参与他个人行为?我实在无法理解!”
“保境安民,本来就是份内之事,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你觉得哪里不妥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是国家养出来的,目前日寇虎视眈眈,陈兵在我们周边,兵力倘且不足,怎么能把国家的兵,借给别人去泄私愤呢?我想不通!”
“你可不要小瞧土匪的力量,我的前任,就是被土匪杀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些年,由于疏于防范,单无霸渐成气候!剿匪一直是本县头等大事!”
“胜了,胜之不武,说到底,也就是土匪,一群污合之众,损兵折将,还好说,如果败了呢?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负?他黄兴忠吗?他负得起吗?他凭什么动用官军来了却他的事,那些死伤者,是他抚恤吗?苏县长,我知道你们有姻亲关系,我劝你不要意用事,自毁长城,出了事,他黄兴忠拍拍屁股,可以人模狗样回到黄花甸子,继续他的发财梦,你呢?我是为你好,为了一个小女孩子,至于吗?那小女孩和他什么关系?现在土木镇都传疯了,那是他未得及纳的小妾!”史凤琳端起茶杯吹几口,“苏县长,你我到这个级别,付出的可是大半生的努力,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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