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这个帕子是天君的?”
“这个帕子俾子有幸见天君用过几次,尤其上面绣的竹子,很独特,所以印象深刻。”
华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所以,所以,这手帕是丑的让人印象深刻?荆芥是嫌弃这条帕子太丑才送给了俾子?不,不会,只要是她送的礼物,不论美丑,他都会珍视之极,根本不会拿出来送人。就算他慈悲为怀,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小事他断不会亲自去处理,不是他的作风,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等会儿过去问问便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仙子不打算惩戒小芍?”
“我自有主张。”
“是。”那个俾子不甘心的退下,正好碰到端着茶水进来的小芍,狠狠剜了她一眼。小芍收敛余光,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换上平日的胆怯模样,给华沙斟茶,
“仙子恕罪,俾子不知道您会早醒,茶水送晚了。”
“没事,是我起早了。”华沙说着起身,对汐月道,“走,跟我去书室。”
“是。”
一般情况下,没被点名跟随的是不能跟着主子的,但是今天,小芍却跟了上去,汐月看了她一眼,说什么,今天的事情与她有关,她在场也好。
荆芥看到华沙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到门口迎接,只是刚牵起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荆芥凑近她讨好道。
华沙也没避讳,拿出手帕,扬在荆芥眼前,阴阳怪气道,
“天君大人可还记得这手帕。”
荆芥朗声一笑,握住华沙的手,拉进自己怀里,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是……”荆芥刚准备说,突然,小芍扑通一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梨花带雨解释着,
“仙子,都是俾子的错,和天君无关。前几日,俾子在后花园采摘您最爱的青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划伤了胳膊,天君大人正好经过,出于同情给了俾子这条手帕止血,手帕沾了血,没办法直接还给天君,我本想着洗干净后归还,没想到昨日突然找不见了。俾子从未对天君有非分之想,还望仙子明察。”小芍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华沙压根没想追究小芍,只是找荆芥‘麻烦’,她这么一跪,反倒让她左右不是。
“好了,你起来吧,这么哭哭啼啼,天君又该将手帕给你擦眼泪了。”
“……”荆芥。
“仙子……”
“汐月,带她下去洗把脸。”华沙打断她。
“是。”
没了旁人,荆芥立刻关上书室的门,横抱起华沙走向里屋软塌,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嗔道,
“俾子的醋也吃。”
“我见犹怜的俾子最惹人心疼不是?”
“那你把她送回香羽殿。”
“送回去她还有活路吗?”华沙白眼道,那个尽香心狠手辣,一件小事便要将小芍送去水司,要是从竹台再回去,岂不是死路一条。想到此,华沙忽然眼珠子一转,看着荆芥,从他怀里跳下来,
“我怀疑你在避重就轻,这件事的问题不是小芍,而是你,你把我送你的手帕给别人用不知道要回来,是不是本就嫌弃那条手帕,刚好趁机给别人,眼不见心不烦?”
荆芥举起双手,
“冤枉,事后我让清禹去要了,小芍说洗干净归还,便等着了。”
“我才不信。”
“那你要怎么相信?”荆芥又抱住华沙,脸凑近她的,颇有几分无赖样,亲了亲她脸颊,“这样吗?”
“不准耍流氓。”华沙嗔怒道。
“我偏要。”说着吻上华沙的双唇。
手帕的事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