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外人的时候,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苏芩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真的可以吗?大丫犹豫片刻,响亮地喊了一声:“娘!”
“哎!”苏芩秋热泪盈眶,紧紧拥住了她在这世上,最为珍贵的人。
苏锦瑟穿好裤子出来,发现顾远风已经把苏芩秋放跑了,气得不轻:“风哥哥,你是不是还念着旧情,舍不得我找她算账?”
顾远风哄她:“我还指着她给我娘治病呢,你现在得罪了她,我娘怎么办?”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苏锦瑟说着,眼圈都红了,“风哥哥,你就舍得我受欺负?我娘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信阳候府就是个空架子,顾远风跟苏锦瑟搞在一起,可不是因为她是嫡女,而是因为她的母亲,是淮南王家的郡主,他想借淮南王的势,助他爹当上世子。
为了搭上淮南王这条线,他是不是得顺着点苏锦瑟?
顾远风犹犹豫豫:“她在对面——”
他话还没说完,苏锦瑟就拉开门,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对面雅间。
他赶紧跟了过去。
雅间里,苏芩秋正抱着大丫,在给她挑鱼骨头。
她看见苏锦瑟进来,笑着打招呼:“姐姐来啦?姐姐裤子穿好啦?”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锦瑟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儿,忽然觉得她如果生气,是落了下乘,干脆拉着顾远风坐了下来。
她自己拿了个酒杯,倒了一杯酒,故意喂到了顾远风嘴边——
“好妹妹,我知道你今儿闹这一出,是因为妒忌我。”
“也是,你跟风哥哥成亲四年,他都没碰过你,你肯定馋得紧吧?”
“只可惜,你一个乡下长大的庶出丫头,就算想偷男人,也没人瞧得上。”
苏芩秋没接她话茬:“其实即便你不把卖身契给我,我也没打算让你名声扫地。”
“你也不想想,顾远风还没休我的时候,我把你们捉奸在床,都没声张,又何况现在?”
苏锦瑟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嫡母,待她不薄。当年即便出了那样的事,也没少了她的嫁妆。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再恨苏锦瑟,也不会让嫡母蒙羞。
苏锦瑟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气炸了:“苏芩秋,你诓我?!你把卖身契还我!”
她竟被苏芩秋耍了一回又一回!
“吐出来的东西,还想拿回去?迟了。”苏芩秋冲她一笑。
她这笑容,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嘲弄!
苏锦瑟气急败坏,冲过去就抢:“你这不要脸的下堂妇,把卖身契还我!”
“谁是下堂妇?本候怎么不记得有休妻?”
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身锦袍的顾泽夕背着手,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