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扬的每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刀一样刺在了姜超的内心深处。
姜超嘴唇微颤，半晌过后，表情仿佛便秘一样看着张扬：“那，签你们公司有什么好处？”
“你想不想站在奥斯卡的舞台上？你难道不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的才华，然后一鸣惊人？”张扬推了推眼镜，突然前所未有的严肃盯着姜超。
姜超看着张扬的表情，瞬间愣住了，随后干笑：“张总，说笑了，我，我这种导演，怎么配去奥斯卡啊，我……”
“那你是什么导演？”
“我……就是一个普通导演，学历一般般，技术一般般，才华是有点，可是跟那些大导演比起来，我……我……”
“你都知道自己就是这鸟样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
张扬的一句话，憋得姜超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尴尬，最终脸色通红，感觉自尊心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了。
但偏偏……
他没有任何办法，更无法反驳！
尊严！
妈的，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尊严啊。
良久后，看到张扬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万人民币：“签了这份合同，这一万块你拿走，当签字费……”
“啊？”
看着明晃晃的人民币，姜超懵了。
“《铠甲超人》拍好了除了工资以外，给你百分之五的分成，以后，我们的每一部电影，只要是你执导的，都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
“那电影投资，我是不是要……”
“投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搞定，你只需要拍电影就成……如果没电影拍，我给你发保底工资，你之前洗马桶的时候多少，我给你翻个倍……”
“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超一愣。
“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在台岛干杂活的三流，不对，四流导演吗？”
“……”
张扬这句话仿佛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姜超的脸上。
姜超竟无言以对。
“签不签，签了，这一万拿走，电影给你分成，不签，拍完特摄片，给你一万一一个月的导演费，拍完滚蛋……”
“我能看看合同吗？”姜超看着张扬推了推眼镜，盯着自己，他终于败下阵来。
“看吧……”
………………………………
本以为是一个剥削合同，但令姜超很意外的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三年合作协议。
嗯，不对，待遇甚至比一些娱乐公司要好一些。
基本上，只要参与了公司的项目，除了保底工资以外，还有一部分提成。
三个小时左右。
飞机降落到了杭城机场。
姜超也认真地看完合同，并签下了自己的字。
签完字以后……
姜超下了飞机。
在即将走进大厅的时候，他看到张扬拿出了手机。
“喂，记者安排好了吗？”
“哦，安排好了就好！”
“那群众演员呢？”
“也安排好了？”
“行！”
“那粉丝呢？”
“可以，让他们来接机！”
“保安人员呢？”
“行！”
“……”
就在姜超懵逼地走进大厅的那一刻，突然，机场大厅门口，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大帮人冲了过来。
“哇，是张总啊，张总好帅啊！”
“呀，是姜导，姜导，姜导，我是你的粉丝啊姜导……”
“哇，是……那个陈总，陈总好有魅力啊！”
“……”
一阵男孩女孩的尖叫声，尬得姜超全身一颤，耳膜震得生疼，浮夸至极。
紧接着在恍惚间，姜超被莫名其妙的记者给围着，问了一系列茫然的问题。
随后在一帮安保人员围成一个圈的模样中，傻乎乎地走出了飞机场……
这他娘的！
也太魔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