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姨娘更是颤抖着身子跪着说。
“夫人,薛姨娘明知此事,还抓了我的人,不让大小姐声张,替大小姐出主意,任由小姐犯错,不知薛姨娘存着什么心思。”
薛元菱眉眼一动,好家伙,火烧到自己眉毛上了。
这姚氏的人被抓,恐是怕孟月儿报复,所以打着为大小姐好的名义,索性实名在老夫人面前参她们一本。
现在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拉自己下水,说她有包庇怂恿之罪了?
果不其然,梁氏的目光看了过来。
但不等梁氏开口,薛元菱提前福身说道。
“夫人,姚姨娘此言差矣。”
她看向姚氏,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此事纵使是小姐做得不妥,可她一片赤忱,自小就被夫人老爷教导有善心,那马奴曾是世子爷的陪读,与小姐也是有交情的,小姐眼里没有身份贵贱只想帮助他母亲,仅此而已。同时也顾及咱们府邸的颜面,所以才只能偷偷去做好事。”
此言一出,孟月儿连忙顺着她的话点头如捣蒜。
紧接着薛元菱又道:“若真为小姐着想,此事就该与小姐好好商谈,再不济也可与夫人好好说。”
“而不是一副告状的口吻,一味指责小姐的不是。这岂不是在责怪背后没人教养小姐吗?若被外人听了去,得落下多少话柄?国公府的颜面又何存?”
这几句话,立刻便将矛头转回了姚氏身上。
老夫人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她女儿虽然跋扈,但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没脑子的,心善到她自己都恨铁不成钢。
可因为心善要被人唾弃嚼舌根,她这个做母亲的当然愠怒!
这姚氏今日找到自己,迫不及待地就告状,其心思不难猜出。
姚氏没想到薛元菱牙尖嘴利,看到梁氏脸色微变的时候,吓得连忙解释。
“夫人!夫人我没有那意思,我就是担心小姐被人落了话柄,所以才……”
“既然担心落下话柄,那又何必当着府上这么多人的面讨伐小姐?我虽然没有及时帮小姐了结此事,但却问心无愧。”
薛元菱看向她继续开口。
“姚姨娘,我们不过是世子爷的妾室,是依附着府邸而活,最要紧的就是各司其职,担任起一个妾室应有的责任,而不是相互敌对,在府内闹起内讧被外人看了笑话。”
“在别人眼里,可没有什么国公府贵妾和贱妾之分,只有一整个国公府。”
“若人人都像姚姨娘这般想尽办法去挑刺,去挑事,那府内哪里还有太平之日?闹到朝廷上的话国公府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完事后还和梁氏求情。
“夫人,小姐尚且年纪小,不懂分辨事情轻重,耐心教导便能改正,这事还是往小了化解才是。”
“当然,妾身也没有及时与夫人禀告,所以妾身愿意为小姐分担惩罚,还望夫人消气。”
她说完便伸出双手,这一幕,着实让孟月儿都没想到。
这个薛姨娘,竟是这般仗义之人?不计前嫌就算了,还甘愿为自己受罚?
她孟月儿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