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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一个满脸凶狠的大汉新鲜出炉。苏竹照着镜子一脸稀奇。
“人皮面具不能碰水，”老祖宗说，“沾了水会开裂，时间长一点就会掉下来。”
苏竹：“原来是这样，那要是怀疑有人易容，是不是在他脸上浇点水就行了？”
主要靠眼力和经验分辨的老祖宗：“······”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心里感叹了一句，年轻的新脑子果然就是好使后，“不过如果你在他脸上浇水，那人不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吗？”
“现在我就教你一些简单的，分辨人品面具的方法。”
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耳后，那通常是人皮面具的边缘处，可以看看有没有细微的接缝或者肤色的差别。
苏竹看着镜子里自己耳后的皮肤，发现果然如老祖宗说的那样，人皮面具比自己的肤色更白一些。
如果买点儿脂粉之类的压一压，说不定会好一点。不过民国时期不像现在有那么多化妆品，也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得通。
要不然，一会儿找姑姑借点脂粉试一试。
“人皮面具七天就得换一次，不然时间长了，这东西就会和皮肤长在一起，到时候可是想摘都摘不掉了。”老祖宗说。
苏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想着一会儿玩够了就把面具摘下来，他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可不想顶着别人的脸过一辈子。
在经过老祖宗同意后，苏竹理所当然地顶着一张假脸，在院子里大摇大摆。
找到正在算账的姑姑，提出向她借一点化妆品的请求。
“我想着要是画一画，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了。”清澈的嗓音，和凶恶的假脸完全不符。
姑姑放下账本，欣然的收拾了一盒瓶瓶罐罐，顺便对于苏竹的伪装提出了一点小建议，“这种长相的人一般声音都比较粗，我觉得你至少把声音再压低些。”
“就像这样。”粗犷的男音脱口而出，和姑姑秀美的面庞形成极大的反差。
苏竹：！！！
“哈哈哈哈！”看着苏竹惊诧的表情，姑姑得意的又换了一个正太音，“想学吗？我教你啊。”
能人啊！他们老苏家祖上都是能人啊！
不过到苏竹那一辈的时候，好像都已经失传了，他很确定，这些技能连他姐姐都不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失传，不过眼下确实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苏竹：“当然想学，姑姑教我！”
姑姑非常满意，“那就明天开始吧。”
又是一个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能学会的技能。
第二天又是全身骨头错位，只能缩在盆里，这回不止老祖宗在一旁盯着，姑姑也站在一边，教他怎么练习伪音。
比如如何换气，如何把声音往后靠。
苏竹：“我不能一样一样的学吗？”
姑姑：“时间不等人，反正练锁骨的时候，你那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抓紧时间多练练。”
姑姑说的非常有道理，但他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前途无亮”的日子了。
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