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没事了?”沈柚担忧的眼神落在温执身上,“不然休息两天再去?”
温执放下手里的茶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靠近了她,一双漂亮的眸子透着几分蛊惑,“没事了,你可以检查。”
清越的声线,眸中的笑意,沈柚莫名老脸一红。
真正的蛊惑人心,不是直接的触碰,而是一张这好看的脸在面前,眸光漆黑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连手指都没碰到,可他的眼神分明带着邀请。
沈柚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也就是府里管家来的快,不然她真要忍不住说一声,“好。”
管家还纳闷呢,怎么回事,气氛怪怪的,沈姑娘心如止水,大人看着他的眼神多少有点嫌弃。
他知道大人休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可这不是书房吗?
管家把这事跟管事婶子说了,婶子摇着头,榆木脑袋,大人刚从北地回来,好不容跟沈姑娘单独相处。
下午。
沈柚和温执已经出现在南州府。
说起来,这个地方沈柚也有客人,罗子雅的药铺就在这。
南州是富庶之地,在大齐各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繁华。
不少京城也没有的特色甜点,还有两个知名瓷窑,烧制出珍品也是送到京城。
有时间可以瞧瞧。
沈柚拿到了这条水系的地图,准备先在铺子研究一下,免得到时候像无头苍蝇一样。
就在此时,京城,皇宫内。
丧钟响起,老皇帝驾崩了,一时间全京城缟素,国丧期间民间嫁娶宴席皆要停止。
大齐还在,再如何他是新君的父亲,基本的礼制还是要守的。
皇宫里迅速挂上白布,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总得哭两声。
其中哭得最真诚的莫过于被点名要陪葬的年轻宫妃。
按礼制,帝王一死,她们也得即刻上路,如若反抗,那些太监也会送她们上路。
李珩穿着孝衣主持大局,众人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只差一个正式的登基仪式。
他站在放置棺椁的殿前,面色沉静,看向一旁王公公,
“王公公是宫中老人,殉葬一事便罢了。”
罪己诏都下了,父皇以前做的那些事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听他这么说,王公公颤抖着双手,恭恭敬敬地跪下,“多谢皇上恩典。”
“还有父皇的宫妃。”李珩轻声道,“无子的送去庵里清修。”
这就是不用死了。
听到的一众宫妃难掩激动的情绪,去清修也很苦,但总比被灌毒药,或是被勒死殉葬的好。
家里有依靠的,也能打点送些东西进去。
宗室没意见,要是没有罪己诏,少不得有人要站出来反对,指责李珩不孝,竟然违背先皇命令。
可罪己诏,还有书信,确实不光彩,北地将士还没安抚好,从简办理丧事没得说。
看着朝自己跪拜的众人,李珩垂下眼眸,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母后葬在家乡,没入皇陵,也就不用跟这个人相伴。
他登上了这个位置,再也不是当初云州谨小慎微,担心哪一日就没了性命太子。
可如今,他身侧空空如也,往后这条路也只能自己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