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
沈月才一直没下决定。
“灵石永远赚不够。”
“我有傀儡手艺，还能在春月楼做工，犯不着去学别人……”
思虑良久。
她咬牙掐断了一直作祟的贪念。
然后就离开院子径直来到春月楼。
“林前辈。”
“这是去岁借灵石的契约文书。”
站在林谦面前。
沈月恭敬的将文书递了过去。
林谦惊讶道，“你有灵石偿还？”
她点了点头，指尖荧光闪烁，很快储物袋的灵石漂浮而出，不多不少整整千块。
对于一个练气中期。
上千块灵石不是小数目。
哪怕沈月是中级傀儡师，也很难在不足一年时间内攒出来。
“这里有我姐姐给的部分。”
沈月解释了一下。
林谦这才恍然，笑了起来，“行，我这就将契约文书毁掉。”
亲眼看着其勾画掉债务，又摧毁文书。
沈月浑身变得轻松。
仿若卸下了千斤重担。
为了这千块灵石。
她每天风雨无阻的摆摊，做工，制作傀儡……不敢买丹药，符篆，现在终于偿还完了。
“林前辈。”
“今明两日，我打算休息下，还请前辈另安排帮工。”
林谦看着沈月道，“行，你这大半年的时间确实很辛苦，修行得一张一弛，便趁着这两日好好放松下身心。”
走出春月楼。
沈月踩着欢快的脚步，抬眸望着天空，心情愉悦。
她没着急回巷子，而是到东西两坊闲逛起来，虽说此前买灵米，灵兽肉等食材的时候，逛过好几次，但这一次真的是在闲逛。
东市的丹药符篆灵米。
西市的法器阵盘傀儡。
她几乎每间商铺都进去瞅了眼，不为买东西，就是看看。
直到黄昏落日。
沈月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沿着柳河巷返回路上，碰到了邱瑾。
这位头牌穿着可谓是清凉的很，仅仅罩了一身薄纱青裙，腰臀扭动间，腿线分叉的风景若隐若现，胸前束着的裹衣，只遮掩了半圆，她脚踏流纹雪靴，梳着娇俏的双马尾，脸蛋透着清纯可人。
“哟，月儿姑娘，今个怎么没在后院见到你？”
“我去坊市逛了。”
邱瑾恍然，也没在意的继续道，“没有月儿姑娘帮忙，我这火越攒越旺，要不晚上到我那院子，去去火？”
“我房间里有不少好东西呢，保准你没见过。”
沈月嘴角一抽，“邱姐姐的好意，月儿心领，只是晚上还要修行，就不去了。”
邱瑾摇头，“行吧，等你有时间可以去我那坐坐，咱们好歹也是邻居嘛。”
两人并肩走着。
忽然前后不远处从黑暗角落走出三个修士。
沈月脚步一顿。
而邱瑾却嗤笑道，“哪里来的不长眼修士，劫到老娘头上了，给你们两息时间，滚，否则就给老娘留在这里，等来年兴许想起来，顺道还能上柱香。”
说话间。
她腰间两道符篆一左一右的悬浮。
“上品符篆！！”
“走！”
三名修士面色齐齐骤变，随后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月：“……”
这就是头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