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一愣:“干嘛?”
乌瑰看了:“这是拉钩做约定。”
赵扶桑神情认真,漆黑明亮的瞳孔间也有一朵一朵的小花在里面悄悄绽放。
“阿辞,你不许骗我。”
阿辞脸上是僵硬略微难堪的笑:“嗯嗯,不骗你,走吧。”
可是她却不想拉钩。
太幼稚了?
而且现在她是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做约定,这感觉,这场景,太诡异了。
可是赵扶桑明显有些失落。
阿辞:“好,我答应你。”
“我们拉钩。”
太烦了!
阿辞随意伸手搭过去,赵扶桑欣喜不已,把刚刚的害怕和震惊都抛掷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到两人来到郊外时,周围的喧嚣和热闹瞬间荡然无存。
郊外的夜晚寂静非常。
“小辞哥,这里。”
阿寻的声音想起,阿辞跑了过去。
就看到瑞羽一身寒意,一把匕刃就这样水灵灵地搭在那人的脖子上,让那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阿寻解释道:“九和传来消息,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小辞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阿辞蹲下,掐着他的脸,随即扒开他的脖间,胸膛,手腕,甚至不好搜,她还叫瑞羽把这个人吊在树上,方便自己搜查。
那人明显是刚开始的害怕,到无措,甚至到后面的不理解,他说道:“不是,有你这么搜查的么?不要摸来摸去的。”
这时赵扶桑还来不及上前,阿寻就拉住阿辞,然后说道:“小辞哥,别搜了,我们都搜过一遍了。”
阿辞点点头,看了眼瑞羽,然后瑞羽将东西拿给她。
她一看,手中只是一块令牌,上面什么也没有,无字令牌,还是黑纹的。
她问那人:“说说,这令牌哪儿来的?”
那人闭嘴不言。
阿辞退后,然后挥了挥手:“瑞羽,打。”
瑞羽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嘴角开始渗血,然后抬起头来,带着几分挑衅地对她说道:“屈打成招这招,可不适合我。”
阿辞说道:“小赵大人,府衙中的刑具你可带在身上?”
赵扶桑走出来:“当然。”
阿辞带着几分威胁:“听说衙所中的刑具可是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那人也是个硬骨头,直接说道:“呸!你觉得我会怕么?府衙而已,又不是没进去过。”
阿辞先是让赵扶桑给那人点颜色看看,随后就只见她上前,拿出药瓶。
那人冷哼一声,挑衅道:“怎么?给我疗伤?唱完红脸唱白脸?就你这痨病鬼样的,跪下来讨好我,我都不会说一个字。”
阿辞眸色深深,冷冷地盯着他,随而,只见她将那绿色的药粉慢条斯理地洒在他肉绽的伤口上。
那双幽冷阴暗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她的表情尤为冷漠,仿佛世间的任何一切都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与无情,不容小觑。
“放心吧,我从不给不要脸的人第二次机会。”
然后,就见到她说道:“这是治疗你伤口的药,可是却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说完,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竟是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凉意直钻那人的肌肤深处。
让他心生畏惧和胆颤。
“你......老子不需要付出代价,你们这些没品的废物。”他正对自己即将得到自由而这些人在他身上动用了一切的能力都撬不开他的嘴而感到庆幸与自豪。
这种得意洋洋的心态,让他想多嘲讽几句。
阿寻却在这时上前,一手就直接捏断了他的手臂。
那人却是闷哼一声。
阿寻的神色阴郁非常,那平常乖巧的样子此时此刻在夜色之中是诡沉。
随后,瑞羽将那人放下。
阿辞扭身过去,对赵扶桑说道:“你先回去,去看看李盛年。”
赵扶桑点点头:“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刹那间,阿寻对那人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你的下场不会就此结束。”
那人不屑地冷笑一声。
转而跌跌撞撞地走进密林里。
阿辞看着令牌,转而收了起来。
瑞羽看了眼后,默不作声。
阿寻看着阿辞身上的血,问道:“小辞哥,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阿辞摇摇头:“没有,我好着呢。”她看到阿寻将视线放在手上时,她才接着说,“这个就是不小心划到的,区区小伤,不碍事。”
阿寻走近,拉起他的手,默默地给他上药。
此时此刻阿辞抬眼看着瑞羽,眼眸一动。
瑞羽会意,悄然走进了密林里。
“好了,我没事儿了。”
阿寻这才收回去:“你以后小心些。”
怎么会有人这么粗心,被人嘲弄成这样还要给人家上药,放人家走?
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