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盛年却抬眸,带着点狠气和凌厉之感看着他:“赵扶桑,你莫不是忘了你远在妖都的家人?”
赵扶桑一僵,听着李盛年继续缓缓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你是否还有脸站在这里同我说这些话。”
说罢,他扭身扬长而去。
阿辞刚走到门口,打算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站住。”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去,东方品月一身素衣,戴着素净的银簪,身上的纤纤白裙一尘不染,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容不得任何人的忤逆和背叛。
她此时在婢女的跟随下朝着自己走来。
阿辞看了眼身后站在的婢女,不是春风,而是绣坊当中的人。
东方品月先是打量了眼寒酸朴素的阿辞,接着便是嘴角上翘,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带着无尽的嘲讽:“原来是你?你是衙所的人?”
阿辞漠然看着她,不言一语,刚刚经历的心中的波动平静下来,她现在只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是否是要刻意为难她?
东方品月被他盯得发毛:“看什么看?”
这句话出来,就好像是一种指令似的,她身边的婢女上前,同样的刻薄面相朝着自己说:“少君夫人问你话呢?哑巴了?!”
阿辞移眸撇眼瞅着她,用着十分平静的口吻说着:“不好意思,恕在下冒昧,我还以为刚刚是狗叫,还想着这城主府上居然有人养狗?却不想.......”她再次盯着东方品月,“是你。”
东方品月先是意外接着是愤怒:“你说什么?!放肆!”
阿辞作揖退后:“在下今日心情不好,请恕罪。”
东方品月生气得眉毛都挑起,直接上前指着阿辞就说道:“你竟敢.....竟敢如此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
宛若一个市井撒泼打滚的无赖。
阿辞蹙眉,漠然着脸:“知道。那又如何?”
“你......你......你简直该死!来人!给我绑了!我要狠狠修理他!”
阿辞眸光充满着厉色,上前的侍卫也是堪堪有些犹豫,东方品月再次叫到:“你们聋了!还不给我绑了他!”
谁料阿辞便说着:“少君刚逝,夫人就如此这般是否会惊动城主养病,倘若城主怪罪下来,这些侍卫婢女是否会因为你而受罚?”
身边的那些人也是有些后怕,看着东方品月。
此时的东方品月已经非常生气,那胸口起起伏伏,拳头攥紧。
阿辞鞠了鞠手就离开了。
“你.....下一次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重重罚你!”
可是阿辞对于东方品月的无能怒吼选择视而不见。
这个无视的举动让东方品月更加愤怒。
阿辞前脚刚走,赵扶桑后脚就跟上来了。
他看了眼东方品月,随意地行了礼后便赶紧跟了上去。
乌瑰说道:“你还真不怕那丫头找你麻烦?”
阿辞冷笑着:“就怕她不敢?”
乌瑰疑惑:“这话从何说起?”
阿辞负手走在街上:“你知道这接连死去的人和江府之间的联系么?”
乌瑰始终不明白:“这江府是因为有阴司?可是....这少城主府有什么?”
阿辞撇了眼街上的人:“有妖都的人。”
“阿辞,阿辞。”
赵扶桑追了上来,开口就问:“你刚刚怎么了?”
阿辞摇摇头:“无事,你查的如何了?”
赵扶桑笑着说道:“查的差不多了,这东方品月的确不愿意来和亲,曾经逃过,可是刚到扶摇城就被抓回来了。”
乌瑰听到了对阿辞说道:“还挺有趣的,有些人想尽办法也要去栎阳,有些人却是恰好相反,想要去扶摇?”
阿辞这时继续听着赵扶桑说:“从扶摇回来后的东方品月性情大变,不仅荒唐无礼,目无法纪,还未过门就让全城百姓官员知道她是少君夫人。名声极差。”
阿辞点点头,会意了然:“那就没问题了。”
赵扶桑一愣,问道:“什么没问题?”
阿辞说:“这东方品月是在做戏,然后成了替罪羊。”
赵扶桑和乌瑰同时一惊。
“什么?阿辞,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阿辞说道:“少城主喜欢的人是一介不入流的绣娘,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迎娶她,城主强势专横,独揽大权,疑心深重,已入半截黄土的年纪却依旧掌握着兵权。少城主不过徒有虚名,为了缓和与西荒的生意往来,不费一兵一卒牺牲掉自己儿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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