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年边说着,边将阿辞拎进去:“好好的路都能跟丢了,你说你是不是废物?”
阿辞朝着赵扶桑招招手,随即又对槐序挥挥手。
槐序微笑点头示意,赵扶桑赶紧跟了上去。
从李盛年出来到揪住阿辞再到将阿辞揪回去,这李盛年没有施舍一个小小的眼神给槐序,仿佛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等到安全地进入了内院之中,阿辞开始挣脱开来:“李盛年!你放开我!”
李盛年随即松手,阿辞因为用力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他神色里的一丝丝紧张和担忧随着赵扶桑的冲出来烟消云散,转变为的是傲慢和幸灾乐祸。
他垂着手,头发梳得周正,一身浩然戾气的他此时正睥睨着地上的两人。
赵扶桑把阿辞扶了起来:“没事儿吧?”
阿辞摇摇头,她拧眉问李盛年:“你有病吧?”
李盛年摊开手,“是你说放开你的。”
说罢,好像无所谓一样径直再次从两人身边穿过,在穿过之时,他还留下一句话:“摔倒了爬起来不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
阿辞立即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将眼前离开的人千刀万剐。
赵扶桑看着阿辞长牙五爪的样子,笑出了声。
谁料阿辞直接一个谈脑崩儿,“你还笑。”
“还不快跟上。”李盛年那命令般的语气响起的时候,阿辞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深呼吸。
两人跟在李盛年身后,时不时地还在‘大声密谋’。
赵扶桑问道:“这李盛年的后台可真厉害,哪里有什么大案子都有他。你说他是甲衙所的人还是西荒这边的人?”
阿辞冷哼一声:“谁知道,一切看他的心情。”
赵扶桑继续说:“阴晴不定的男人,他会不会真的是好男风?听说西荒那边的人多是好男风。”
阿辞还没回答,就听到李盛年冷不丁地说道:“你放心,我对你们二人都没有兴趣。”
阿辞白了他一眼,拿着宽阔的背和他们说话,完全就是将两人看作了他自己的手下。
死装死装的。
赵扶桑赶紧捂住嘴,神情还是惊讶:“他听见了。”
李盛年这时又说:“小赵大人那么大的声音,李某很难不听见。”
阿辞扑哧笑了出来。
李盛年的脚步一顿,阿辞才意识到有些不合时宜,两人也是停下了步伐,这里人多眼杂,实在是不能够公众与他叫板,否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毕竟看样子这李盛年在这里还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
阿辞慢慢挪动到赵扶桑身后,企图让赵扶桑的一半肩膀将她整个人呢挡住。
可是结果也是可想而知,赵扶桑没有挡住阿辞,还让李盛年一眼就看出了她想要逃的样子。
李盛年嘴角一边微翘起一个弧度,那双好看的眼睛下方的卧蚕深了几分。
他没有再追究,扭身再次走了起来。
阿辞长吁一口气,幸亏这个活阎王今日没有发癫。
她赶紧拽着赵扶桑走。
两人七拐八拐就轻轻松松没有任何阻拦地进入了传闻中要举办“夏瓶宴”的花园莲花池中。
那莲花池上是亭台轩榭,长廊迂回曲折,能够让来赏莲的宾客在任何一个方向都能够看得见那些荷花,而且亭台修建的也是古色古香。
李盛年扭身站定,阿辞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朝着自己抬起手,随即勾了勾。
示意让她过去。
自己是狗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但是还是去了。
赵扶桑紧随其后,一方面是查案,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监视李盛年,防止他对阿辞动手动脚。
阿辞来到李盛年身边,她问道:“大人,何事?”
李盛年:“刚刚胆子不是很大么?怎么现在态度这么好?”
阿辞挑眉带着些许的挑衅看着他:“你喜欢那样的?”
李盛年:“倒也不必。”
阿辞撇了撇嘴,这时李盛年让开,阿辞一眼就看见了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可是她刚刚居然没有闻到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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