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转角。
她的眼泪从眼眶之中跑了出来,滴入地砖缝之中。
阿辞回来的时候,李盛年也醒了,毕竟是灵力高强,起码能够自己坐起来了。
换做常人,受了这种伤到第二日是万万起不来的。
李盛年神色如常,阿寻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不敢说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丢下孩子自己跑了?”
“小辞哥!”
见到阿辞的阿寻如同看看到了希望般,直冲着阿辞跑去,但看到阿辞面上的微微失落,他停住了脚步,“小辞哥,你怎么了?”
阿辞如梦初醒,或许看错了呢,这世界上相似人本来就多,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没事。”
李盛年也看出了阿辞的不对劲儿,起身向他走来。
阿辞将衣服递给他:“昨晚不好意思把你衣服给剪了,这是我能买得起的衣服,你先凑合凑合。”
李盛年看见了她眼底的红,她哭了?
为何哭?
没钱了?
李盛年接过那衣服,想出口问,可是却想到还有外人在场,于是便冷哼一声:“那些衣服你的确是买不起。”
阿寻拧眉:“大人若是不喜欢就自己去买。”
李盛年想说话,却被阿辞给堵住了,“大人尊贵,哪里需要自己买,说不定到时候手下就给他送来了,咱们先去吃早膳。”
“哎.......”李盛年刚想说什么,阿辞和阿寻已经下楼了。
真是不像话。
他穿好出来时,在大厅之中的人纷纷抬头看着那楼梯下走下来的少年。
特别是邻桌的两姐妹。
“快看快看!”
阿辞闻声也抬眼看去。
一身朴素简单的窄袖衣服却被他硬生生穿出了一种高贵的感觉。
他将袖子平整地叠至手肘处,露出一截很好看的小臂,那腰间的腰带将那精窄的腰肢包裹,随着双腿的摆动,衣摆也动着。
今日的头发并未梳得周正,而是用发冠束了个高马尾,额前的碎发轻轻搭在额两侧。
不失风姿,尽显少年气度。
他的头发养得极好,顺滑黑亮。
阿辞就看到他走向他们,随后便很自然地坐下,拿起筷子,把阿辞身旁的甜浆给端走了。
“我说了是给你的么?”
李盛年喝了一口,在热气之中挑眉抬眼,“喝不死你。”
阿寻看了眼他接着又看了眼阿辞,神色有些微变。
阿辞倒是也发现,这李盛年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他夹起一个包子,刚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阿辞坏笑凑近:“你就不怕,我下毒?”
李盛年冷哼一声,“就你那拙劣的毒药还不至于毒倒我。”
阿辞捏起了拳头。
这时,乌瑰也是打着哈欠起来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回头就看到阿辞盯着李盛年,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现在是掩饰都不掩饰一下了?
李盛年手放在桌子上,那双好看的手一下一下起起落落,他似笑非笑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阿辞,“这么久不见,难不成你换靠山了?”
阿辞喝着甜浆不打算理他。
“你来这儿作甚?跟踪我?”
“大人,我没有你这般癖好,倘若你真的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外面找。”
“你找过?”
“你.......”阿辞深呼吸,将骂人的话立即咽了下去。
随即看了看身后那爱慕的眼神,“那大人来这作甚?难不成是跟踪我兄弟二人来的?”
阿辞带着几分挑衅反问着。
“自然是来找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做出什么坏事?”
阿辞露着一个假笑,随即便朝着李盛年摊手。
“作甚?”
“诊费还请大人结一下。”
李盛年很是不屑地嘲讽:“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还要诊费?”
“大人是没钱吧?”
被阿辞这样一激,李盛年冷哼一声,眸色沉沉,盯着阿辞,“我给的诊费,你敢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