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双手,发现它们都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任何伤痕。再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她出嫁前的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和亲切。
难道……难道自己重生了?曲轻歌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喜悦和激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但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她迅速起身掀去身上的被子,冲到铜镜面前。镜中的女子长发未挽,肤如凝脂,眉似柳叶,明眸皓齿,娇唇泛着的一丝苍白和额头包扎着的纱布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弱可怜。
看着镜中娇嫩的容貌,曲轻歌的心中充满了狂喜和激动。她真的回来了!她回到了自己还未出嫁的时候!
紫苏和紫藤见曲轻歌一直盯着铜镜看,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容貌是否受损。紫苏安慰道:“小姐放心吧,大夫说了,额头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的。”
紫藤也开口道:“是呀,小姐,现在不是担心伤的事。杨公子还在外面跪着呢,候爷还让人将候府门关上了,说他愿意跪就跪着,今天就是跪死在候府外也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
曲轻歌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事情。今天是爹从边关回来述职的日子,她一见到爹没有嘘寒问暖就跟爹说自己要订亲要嫁人。而她要嫁的人就是二婶的亲外甥杨礼涛。爹不同意这门亲事她就以死相逼一头撞上了前厅的柱子上。而杨礼涛,此刻却手捧着那枚被视为定情信物的物件,踏上了候府的门阶,意图向自己的心上人求婚。然而,他未曾料到,他的到来,却如同秋日的寒风,刺痛了候府主人的心。爹愤怒之下,挥手将他逐出了府门,杨礼涛却固执地在府外长跪不起,如同一尊孤独的雕像,静静地守候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遥想前世,自己曾为了这份情,不惜以身犯险,那一撞,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疼痛都撞入自己的体内。那一刻,我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躺在床榻之上,生命之光在一点点消逝。
爹,他是我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他日夜守在我的床边,用那双曾经坚毅有力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然而,当我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却对他冷言相向,心中只有对杨礼涛的执念,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威胁他答应我的婚事。
爹的心,如同被寒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最终,在无奈与心痛中,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然而,即便是这样,我对他的态度依然冷漠如初,没有丝毫的恭敬与亲近。如今想来,那些日子,爹的心中,必定是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