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陷入了回忆,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久,他才说道:“其实也没有太特别的意义,龙青青她特别喜欢瓷玫瑰,她之前住的院子,种满了瓷玫瑰。”
“可是我们庆城这个地方的气温不太适合瓷玫瑰的生长,即便花开也是一瞬间。”
“于是她就在自己许多物品上都画上了瓷玫瑰的图案,她喜欢画画嘛,当时我姐的整个屋子连墙上都是瓷玫瑰。”
戴金山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又继续说:“她这个姑娘呀,真的是我见过的活得最自由最洒脱的一个女孩子了。”
“虽然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可那样一个环境都没有束缚住她。她身上有一种自洽,用现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叫“丧”。”
“但不是的,她根本一点都不丧,她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对身边的朋友,都非常洒脱。”
“就像她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一样,江河,江河万里,她的梦想就是游遍祖国的大江大河,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江河一样心胸宽广。”
戴金山又笑了笑,回过神说道:“说远了,你问我这朵花,其实就是她喜欢瓷玫瑰,所以在她去世后,我和老楚一致决定在她墓碑上刻下一朵瓷玫瑰。”
我听完,不禁对龙青青这个女人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这样一个女人,应该是不拘于被世俗,被婚姻束缚的。
可她看上楚明远哪点了?
是,楚明远有钱,但我觉得这样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会那么世俗的。
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只是感觉我和龙青青似乎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
于是我又向戴金山问道:“戴叔,你刚刚说她很多物品都画着瓷玫瑰的图案,是吧?”
戴金山点了点头,我又问道:“那你知道她孩子出生时用的包被,也被她刺绣过那样一朵瓷玫瑰吗?”
戴金山似乎不太知道这事儿,他皱着眉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戴叔,我不知道怎么说,那朵花我也见过,而且就在我小时候的包被上,是被刺绣上去的。”
戴金山一听见我这话,他瞬间有些惊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又连忙笑了笑,道:“可能就是巧合吧!”
“你确定吗?”戴金山忽然严肃的问道。
“确定,不过那条包被已经不见了,但我印象很深,它一直伴随着我很久。”
我不敢说一直伴随着我在孤儿院的日子,因为戴金山认识的楚江河不是真的我。
戴金山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我说道:“我回头问一下老楚,他可能比我更清楚。”
“嗯,”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戴叔其实我还一个秘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慢慢跟你讲。”
戴金山并没有追问我什么秘密,他很尊重我,点了点头,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继续聊了一会儿后,戴宁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楚江河,你上来一下。”
我这才对戴金山示意了一下,然后又来到楼上戴宁房间里。
她已经化完妆了,妆容特别精致,没有丝毫违和感,特别是口红的色号,是那种与她气质很搭的浅红色。
甚至还特意弄了一下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电视里的一线女星似的。
不,她比那些女明星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