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奉成憋到极致,上下嘴唇抽搐着分离,再也忍不住,声音从他的喉咙里破唇而出。
王奉成:“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竟然能看到王女和她的未婚夫、以及现任炉鼎同时出现!”
林以纾:“......”
等等,她是来吃瓜,怎么会出现在说瓜人的口中?
宋知煜睁开双眼,景寅礼也放下手中的书,他们都看向王奉成。
王奉成:“五年前!王女还钟情北境少主的时候,她在北境的宴席上,当着百余人的面对北境少主告白,你们猜怎么着,她被拒绝了!她气的将北境少主的藏书阁烧光,那里面成千的古籍啊,有好多到现在都无法复原!”
王奉成捂不住自己的嘴,他望着呆若木鸡的林以纾,绝望地跪在地上。
王奉成:“这五年!你以为王女放弃了吗?能同时写出三十封情信的王女,怎么可能知道放弃这两个字怎么写,她不停地往北境写信,就算一封信都没有回复,她依旧锲而不舍!”
王奉成一边跪,一边捂不住嘴,“三年前!北境举办了踏云会上,王女找遍踏云会都没有找到北境少主,心灰意冷之下遇见了偶然路过的宋知煜,惊为天人,认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替身!”
林以纾早就在惊天的爆料声中站起身,听到“替身”二字,差点原地把自己绊倒。
她想穿越回两柱香之前,把在一旁乐呵呵看戏的自己当成皮球踢出阵法。
林以纾:“别说了!有没有办法让他住口?”
王奉成:“替身真就是替身,真就是哪里都像,就连不喜欢她的样子都一模一样!而且这个替身有个好处,他的地位不像北境少主那么高,好拿捏,可以用血契一直套牢在身边!逐渐的,王女无可救药地、不可避免地爱上了这个替身!”
林以纾无能狂怒,朝王奉成身侧扔出一个小趴凳,“怎么还有替身梗啊?”
她不敢看宋知煜和景寅礼的神情,大步走到景寅礼身旁,急切道,“景公子,你那个符能不能也给王奉成也画一个,让他闭嘴...闭嘴!”
景寅礼:“阵法已经开始了,现在作符也没用,不如继续听下去。”
林以纾:“!”
再继续听下去,她就要被送走了。
王奉成也感觉自己快要被送走了。
王奉成:“今年!踏云会在天都举办,一直联系不上的白月光北境少主来了,王女发现,自己一边割舍不了白月光,一边又爱上了替身宋知煜,她只是犯了天底下女人都犯的错,想给所有的美男一个家,你看,要不现在王女的结课对子是北境少主,炉鼎却是判官公子呢!”
王奉成:“王女殿下,对此我有一个建议!”
林以纾:“......”
王奉成:“往后,您可以让北境少主选为驸马,再让判官公子当王婿,尽享齐人之福!您觉得如何?”
林以纾皮笑肉不笑,双眼瞪出红血丝,“我觉得还不够,要不外面再养一个额驸,你来当好不好?”
此话落下,半个时辰的香燃烧殆尽,王奉成终于能闭上嘴。
他面色如灰,眼睛珠往上飘,“砰”得吓晕过去。
林以纾要拿小趴凳揍人,被清秋拦住。
林以纾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当务之急,她得捍卫自己的清白。
她转向就近的宋知煜,“宋公子,你听我说,刚才那人说的都是假的,他说的事我闻所未闻,想所未想,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替身。”
宋知煜冷笑,“殿下似乎缺些自知之明。”
他嘴角的嘲讽,就差将“蠢货”二字说出口。
再纯良的咸鱼也是有脾性的,林以纾本来就不悦,也冷下脸来,“宋公子是觉得当替身有负你的身份?那好,从以后,什么驸马王婿的我只让你一个人当,专宠你一人,你若是喜欢自由,我就将你养在外面,当个外室!”
林以纾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宋知煜彻底阴沉下来,他上前一步,周身的灵气似乎能化为黑气。
景寅礼走来,“宋公子,王女是说笑的,没必要为此伤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情分。”
宋知煜看向景寅礼,“北境少主,还真是心胸开阔。”
他收回视线,甩袖离开。
林以纾轻呼一口气,朝景寅礼道谢,“多谢景公子。”还是你人好。
景寅礼:“殿下,我有一事不解。”
林以纾:“但说无妨。”
景寅礼:“在你的眼中,我和宋知煜,到底哪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