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巴图尔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以他的身手,就算这小子想要偷袭,也绝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袁轻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也不愿遭受如此屈辱!
看到这一幕,秦云眯了眯眼睛。
“我秦云,岂能受这等侮辱!”
“你说什么?”
巴图尔沉浸在即将得手的愉悦之中,随口问了一句。
“我说……”
秦云缓缓起身,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一字一句道:
“士可杀,不可辱!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就得承受本殿下的愤怒!”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他是大凉太子,更是袁轻衣最后的依靠。
他脚尖轻勾,地上的剪刀如同一道银光,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咔嚓”一声脆响,剪刀的锋刃在他指间灵活地翻转,映照出一抹森冷的寒光。
“你……想干什么?”
巴图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色欲熏心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嚣张。
秦云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下一刻,他身形一动,如猎豹般扑出。
手中剪刀化作一道闪电,直直刺向巴图尔的腰间!
“噗嗤!”
一声闷响,剪刀精准无比地刺入巴图尔的腰眼,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床榻。
巴图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肥胖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捂着伤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你……唔……你敢……”
巴图尔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云,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你们大凉……就等着灭国吧……”
“抱歉,有我在,大凉不灭!”
秦云冷冷地说着,拔出剪刀,鲜血飞溅。
巴图尔又是一阵抽搐,彻底没了声息。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袁轻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文弱的太子。
竟然会如此果决狠辣。
“你……你为了我杀了他……”袁轻衣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将会为整个大凉引来祸端啊……”
秦云将染血的剪刀随手扔在地上,语气坚定: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这国,又有何用!”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巴图尔一死,北莽大军必定会倾巢而出,大凉危矣!”
“先送你回家,明天一早,我去见父皇。”
秦云说着,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袁轻衣身上,遮住她雪白的肌肤。
屋子陷入沉寂,只剩下弥漫的血腥味和袁轻衣压抑的哭泣声……
门外不远处,京城禁卫副副统领展孚正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地搓着手。
太子进去后就没了动静,他又不敢贸然打扰巴图尔。
此刻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