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当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不惜一切代价在默兹河右岸死守凡尔登的历史性命令,至此凡尔登的指挥正式移交给贝当。
在卡斯特尔诺走后,贝当作为新一任凡尔登的指挥官,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就是打电话给在默兹河左右岸驻守的将军。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透过电话传达出无尽的决心和信念。
“我是贝当将军,从现在起我将接任凡尔登的指挥官,告诉你的部队,不顾一切代价死守阵地,我相信你们能做到,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再也不用唱着《马赛曲》向前发起致命的冲锋,伴随伱们的将会是足够取胜的炮火。”
“是!贝当将军!”只是一个电话,原本前线已经开始发生溃败的防线又开始凝聚起来。
因为那是贝当,前线的士兵都知道贝当是法国为数不多把士兵当人看的将军,只要他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办到。
做完这些,贝当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他的副官塞里尼找了一所当地律师的房子让贝当住下。
这所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可以挡风遮雨。房间里摆设简单,墙壁上挂着几幅泛黄的旧照片,屋角堆满了破旧的家具。
他们在冰冷的餐室里想要生火,结果谁都不会,还弄得满屋子都是烟雾,只好作罢。
贝当用勤务兵们晚饭剩下的豆子凑合吃了顿饭,便蜷缩在扶手椅上睡了过去。寒冷和疲惫让他很快陷入了沉睡,但心中的责任和压力却从未离开。扶手椅的皮革已经磨损,贝当的身体蜷缩在上面,看上去异常孤独。
但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位刚上任的指挥官生病了,被医生诊断为双侧肺炎。
医生穿着厚重的外套,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低声告知贝当的副官病情的严重性。贝当将军的身体虽然好,但毕竟年纪还是大了,昨天晚上在床上奋力征战了一番,又冒着风雪赶路,休息的地方还没有取暖设备,生病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在这个消炎药还没有发明出来的年代,病情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得到控制,他至少要卧床静养五六天的时间,甚至有致命的危险。医生的声音低沉而忧虑,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
“该死的!”希尔愤怒地将手上的报纸撕碎。
那张报纸上报道着夺取杜奥蒙堡的英雄被授予代表着最高荣耀的蓝马克斯勋章的消息,同时还配有一张冯·布兰戴斯戴着蓝马克斯勋章和威廉皇太子的合照,照片上的冯·布兰戴斯脸都快笑烂了。报纸的碎片在空中飘散,仿佛希尔的愤怒在空气中弥漫。
“好了别生气了,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坐在一旁的路明非说道,同时他手里还在把玩着一把鲁格P08手枪,这是前两天威廉皇子给他的。
鲁格P08做工十分精美,被誉为枪中贵族,路明非对这把枪可谓是爱不释手。手枪在他手中转动,黑色的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可是少尉先生,这可是你的荣誉啊!”希尔依旧愤愤不平地喊道。希尔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显得格外激动。
路明非的军衔被威廉皇太子提升到少尉,直接连跨几级从大头兵变成了低级军官,手下能指挥的人也变多了,从一个班变成了一个排。
威廉皇子说一下子提升太快会引人注意,所以先这样,以后有机会再继续提。
路明非倒是没有那么在意能指挥多少人,指挥的人越多代表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他没有办法保护好每个人,他只想保护好自己身边的这几个朋友。
“好了,别管什么荣誉不荣誉的,东西都检查好了吗,等下要准备进攻了,怎么从等下的进攻中活下去可比荣誉重要得多。”
路明非招呼着周围那些新派到他手底下的士兵朝他聚拢。士兵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手中的武器闪着冰冷的光。
他们等下要去进攻不远处的杜奥蒙村,那里驻守着一个团的兵力。
法军昨天又一次派人想要夺回杜奥蒙堡,但现在杜奥蒙堡已经被普鲁士军队打造得固若金汤,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攻下。
据说法军派了一个团的兵力增援杜奥蒙村,打算以杜奥蒙村为跳板再一次进攻杜奥蒙堡,他们必须在那个团来之前拿下杜奥蒙村,将杜奥蒙堡彻底掌握在手中。
“全都准备好了!”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那么出发!”路明非带领着他手底下的士兵和大部队一起对杜奥蒙村发起进攻,这次进攻杜奥蒙村的主力部队是第24勃兰登堡团,之前进攻杜奥蒙堡的主力也是这只部队。
不过这一次的进攻却不在像之前那么顺利,他们遭遇到法军的顽强抵抗。
法军在进入杜奥蒙村的入口布置了极其恐怖的火力,四挺机枪连续不断地在村口进行射击而且那些机枪还布置在地堡内。机枪的枪口喷射出火舌,子弹像雨点般射向进攻的士兵,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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