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寅道:“现在是公元1587年三月,万历十五年二月。算起来,张居正尸骨已寒,海瑞和戚继光还没死。”
“接下来,万历十七年(1589)、万历二十(1592),都是科举大比年。”
“我刚满八周岁,就报九岁好了,后年也才十一岁,连童生都不是,肯定来不及。”
“所以,万历十七年的会试,怎么也无法参加,神童也不行。”
“我的目标是五年之后,万历二十年的大考!”
“五年之内,我有信心能拿到秀才、举人功名。”
“计划是:十二岁中秀才,十三岁中举,十四岁中进士,科榜连捷,步步踩对。”
“十四岁中进士?”宁采薇翘起脑袋,一脸“我不信”。
“我读书不少,只是历史不行,你别骗我。”
“明清两朝,科举制度很完善,没有过十四岁的进士吧?是不是太难了?”
她知道朱寅有科举计划,却想不到这个计划这么自信。
朱寅道:“张居正十二岁中秀才,杨廷和十二岁中举。最年轻的叫王臣,十六岁中进士。”
“宋朝,更有十三岁的进士。”
“我就算十四岁中进士,那也只是神童,不是妖怪。”
“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大明律没有规定,十四岁不能中进士。”
“要是真的能在万历二十年高中,那我就是大明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进士了。”
“顶着这个光环,升官更容易。”
宁采薇一下子坐起来,光着两只欺霜赛雪的脚丫子。
“嗳,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困了啊。”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知道你聪明,可现代人和古人比科举能有什么优势…不对,你知道题?”
朱寅智珠在握的微微一笑。
“山人自有妙计。”
“很不巧,有本叫《万历科题考》的冷门书,我恰恰就看过。”
“而且我们特工出身的人,记忆力都很好。想不作弊都难啊。”
“什么是穿越者的优势?这也是。”
宁采薇愣住了。
宁清尘也愣住了。
妈蛋,知道题!
那不是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霎时间,姐妹两人脑中就出现一幕憧憬:
不满十四周岁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挂着红花,春风得意马蹄疾,但他不看长安花。
可是两人还来不及欢喜,朱寅又一盆冷水泼下来。
“我说,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记得万历朝的科举试题不假,但都是会试题目。”
“会试题目?难道是…”
“不错。我不知道各地的县试、府试、院试、乡试题目啊。”
“你的意思是,你能考中进士,却未必能考中秀才、举人是吧?”
“呃…你们可以这么理解,理论上是这样。”
“我去!说了半天是个b!你逗姐呢。听说秀才不容易考,举人更难。”
朱寅也有点惭愧了,汗颜道:
“的确是个要命的b。但总归比会试容易吧?秀才我没问题,关键就是乡试这关了。说到底,还是要靠真本事。”
……
第二天,努尔哈赤兄弟带朱寅去打猎。
打猎前,他们先祭祀了达玛妈妈(猎女神)和山音玛法(山神爷)。
即便努尔哈赤已经自封贝勒,成为建州大贵族,他也恭恭敬敬的祈祷神灵道:
“战无不胜的撮哈占爷,请赐予我无畏的勇气,驰骋于深林和水边。”
“仁慈的达玛妈妈,当我发现猎物时,希望不是幼兽和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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