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也随之涌上心头。
他实在是不明白。
当初他和陆景炎同时被顾清救下,为什么她独独对陆景炎动心。
就因为陆景炎的家世比他好吗?
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只是想要得到顾清,也要让人来跟他抢。
镜中的男人眯了眯眸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狞笑。
他咬紧牙关,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绝的狠意。
因为他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哪怕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顾清。
至于陆景炎……
他阴鸷的双眸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能让他死一次,就有办法让他死第二次。
上次有他的父亲护着,他侥幸逃过了一命。
这次,他不信他还有机会保住性命。
毕竟人生中,可没那么多的侥幸。
既然陆景炎以家世为傲,那就从他引以为傲的家世下手。
他对付不了他,总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想到这,殷永哲握着盥洗台边沿的手死死收紧,因为激动而用力过度,导致指尖都泛白了,手背的青筋也鼓起明显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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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炎相信自己的直觉,经过刚才看见窗外那道人影后,更加笃定那个新来的医生居心叵测。
顾清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前,再次提起会让人查查殷永哲。
与她相比,陆景炎更想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心理医生的真面目。
遂跟她说,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顾清也没跟他拉扯就点头了。
她走后,陆景炎便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启,帮我调查个人,他叫殷永哲,是近段时间招进夫人医院的一名心理医生。”
陈启在电话那端恭敬应道:“好的,陆总,我现在就去调查。”
挂断电话后,陆景炎将手机握在手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屏幕。
回想起当时殷永哲看他的眼神,他眉头紧锁。
这个男人,不简单。
考虑到陈启的调查可能不够深层仔细,陆景炎毫不犹豫地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陆景炎喊了声名字:“邢越。”
对面很快应道:“景炎哥,你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还好吗?要不然我现在就去看望你吧?”
邢越一连问出好长一串问题,陆景炎先止住他的行动:“不用来看望我,我这里一切都好,你好好忙你工作上的事。”
听罢,邢越只好坐回电脑椅。
他又问:“那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之前听嫂子说,不是很快就可以做康复训练了吗?”
陆景炎看向窗外,语气平淡:“有尝试做过训练,不过失败了。”
邢越疑惑地“啊”了声:“怎么回事儿呀?是手术中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景炎摇头:“跟手术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邢越反问:“心理问题?”
“是。”陆景炎点头:“我这次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邢越愣了两秒,有些懵:“景炎哥,我是黑客,心理医生会的东西,我可一概不通。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陆景炎失笑:“我是想请你帮我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