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库中,白银的数量,是黄金的三十倍开外(千吨白银,一百立方)。
除此之外,地库中还有大量的各国银行发行的钞票,大量的个人支票。在墙壁上,一列合金铸成的小保险柜中,更储存了大量各色宝石、各色珍珠制成的饰品,以及东国人最喜欢的各色美玉制成的饰物。
在几个保险柜中,刑天鲤还找到了一些地契、房契,不仅有万国租界的,也有平海城的,碣石郡、江东行省,甚至其他几个行省的地契、房契应有尽有,其总值颇为惊人。
这是一笔极其庞大的财富,极惊人的财富。
只是,想到‘极乐香’三个字,刑天鲤就眼角一阵阵抽搐,心头杀意渐起。
刑天鲤大袖一挥,无形之力凭空而生,一块块银锭飞起,不断落入他幽光闪烁的手掌。他低沉的呼吸着,心脏、肝脏,两口大鼎剧烈震荡,两缕金光急速燃烧,五彩氤氲之气汹涌澎湃,青铜色幽光大盛,一块块白银不断在掌心消融。
清气上升,滋养神魂。
浊气下降,强大肉体。
和合之气弥散周身,提升修为,强大精血。
一缕缕强大、精纯的本命精血不断从骨髓中滋生,刑天鲤清晰听到了自己身躯发育,骨节错动的声响,更听到了自己五脏六腑传来的隐隐雷鸣,以及筋腱、肌肉好似琴弦跳动的‘嗡嗡’震鸣。
体内,两口大鼎在快速生长。
耗费白银这等贵金属进行修炼,是极奢侈的,但是效率,也高得惊人。
随着精血不断滋生,修为不断提升,刑天鲤点出一滴滴精血落在紫绶道衣上,将剩下的七十二片笋壳中的小空间也一一点开。
一百零八个小型空间,每个空间虽然只有三尺见方,但是也足以容纳地库中的一切。
刑天鲤继续炼化那些白银,耗费了大概百分之一的白银后,他顺利的将一百零八个小空间,悉数提升到了长宽高五尺开外。
如此容量,足够装下地库中的所有东西。
大袖一挥,无形劲风悄然浮动,所有金锭、银锭,所有钞票、支票,所有地契、房契,所有珠宝首饰、玉石佩饰等,地库中的一切,全都滚滚飞入一个个储物空间。
片刻的功夫,除了原本装载这些金银财物的木箱,就连墙壁上的合金保险柜,地面、天花板、四壁上镶嵌的厚重铁板,都被刑天鲤搜刮得干干净净。
地库中,就留下了一堆,大概三个立方的炸药。
这是刑天鲤给熊山组的东云浪人们准备的军械,他盘算着,在末法时代,炸药比法力要便宜得多,所以他也就随身携带了这么多炸药,这显然是极其合情合理的事情。
将这些炸药堆砌在地库的合金大门后方,刑天鲤掏出了导火索、雷管等物,布置了一个稍稍触碰,就立刻爆炸的绊雷。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从刚才自己开辟出来的地道,又钻回了地下。
他没有施展土遁,而是一路熔蚀泥土,在地下开辟出了一条长有数里,直径六尺的地道,从暗语森林的主楼下面,一直通向了远处的一座小型圣堂。
地道的出口,刑天鲤架设在了小圣堂后花园的杂物房内。
这么做,是否有效,又会滋生什么样的效果,谁知道呢?
反正,他只管架秧子点火,至于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爱怎么的怎么的吧。无论是暗语森林的这群人,还是圣母教背后的帝斯等人,能有一个好人么?
拍拍手,离开那座平日里只有三五个传教士日常布道的小圣堂前,刑天鲤又随手往后花园浓密的花丛、草丛中,丢了数十块银锭,丢了两块金子,丢了百来张面额最小的钞票,以及几件看上去最不起眼的珍珠首饰。
就算有明眼人看出来,这是栽赃嫁祸又如何?
反正道爷就这么干了!
道爷就这么煽风点火!
离开这条街道,回到枫丹白露街,找到了自己刚才停在路边的汽车,天色已经蒙蒙亮,在那地库中,刑天鲤却是忙碌了半个晚上。开车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酒馆,拨通了英吉士总领馆东国调查室的值班电话。
他以自己刚晋升的调查室少校的身份,向东国调查室下了命令,让他们尽力收集‘极乐香’的情报。
他想要知道,极乐香究竟是谁在售卖,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售卖,在万国租界,在平海城,甚至在碣石郡、江东行省,甚至是整个东国大玉朝,又有多少人成了极乐香的使用者。
放下电话,刑天鲤回到车上,拿出了之前收摄的熊毛和虎毛,念动咒语,一摧法力,两根粗硬的毛发燃烧,细细的青烟升腾,宛如箭矢一样飞了出去。
“这活儿,干得粗糙!”刑天鲤看着顺利发动的追踪法术,感慨道:“真不怕对头追上你们?或者,给你们一记传说中的‘钉头七箭书’什么的?”
汽车在清晨空荡荡的街道上疾驰,很快就离开了法璐仕人的地盘,向着东北角落,一路到了万国租界东北角,郊外的一座庄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