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忙拉了江玉成一把,虽然她也很震惊和气愤,但为了女儿,必须先忍住了!
江玉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心中的火压了下去,他忍不住抓紧了乔氏的手,心中才感觉到了慰藉:还是茹儿好,茹儿永远不会做那种事。
回过神来后,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了一个问题:既然静姨娘的女儿不是亲生的,那是和谁生的?
他们凝神静听,结果江遐年却没了声儿了,院子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江玉成和老侯爷心中决定,等眼前的事情一了,就要去查清楚,江家的血脉不能被混淆。
江遐年打了个哈欠,小婴儿体力就是不行啊,才吃了这么会儿瓜,就觉得困倦了。
恰好这时,府兵来报:“禀大人,我们的人去了枣儿巷子后,发现人已经卷铺盖跑了,现在已经派出了两队人马追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静姨娘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江玉成心中正火大,想到静姨娘的姘头,还要从她这个哥哥查起,咬牙切齿道:“那人应该是今日才匆忙逃走的,你们要仔细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抓回来!”
“是,大人!”
将姚招娣和静姨娘分别关押起来后,江家人陆续往外走。
几个孩子还处在兴奋中,很想和爹娘说说听到妹妹心里话的事,结果就被江玉成和老侯爷赶人:“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我与你们祖父还有要事相商。”
几个孩子才想起,妹妹说侯府在十年后会被砍头抄家流放,顿时心里一沉,不敢打扰父亲和祖父商量这种事关整个侯府的事,都乖乖行礼告辞了。
乔氏抱着昏昏欲睡的江遐年,也体贴道:“玉成你去吧,我先带年年回去哄睡了。”
江玉成将妻女送到了院子门口,便赶紧去主书房找老侯爷。
将主书房院子清空,并让人不能靠近二十米内后,父子两才相对坐下。
“看来,你也能听到年年心里说的话了?”老侯爷先开口问道。
江玉成恭敬地给亲爹倒茶,应道:“是,除了儿子,茹儿也能听见。我与茹儿特地注意了一番,下人们都听不到年年的心里话,府兵们也听不见。”
老侯爷眸光闪了闪,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这个小孙女的心里,装着太多令人震惊的事,可不能轻易让外人听见了。
他特地去看儿子儿媳审问那个奶娘,就是想看看说的有多准,哪些人能够听得到。
幸好大儿子一样心思缜密,发现了这个事以后,就留意上了。
“我看你那几个孩子似乎也听得见,你说,能听见年年心里话的人,是不是血脉相连?”老侯爷猜测道。
江玉成点头:“儿子的初步猜想也是如此,不过还不能十分确定。儿子想明日就寻几个哑巴来,试一试能不能听到年年的心里话。”
“好,这个事情就交由你去办。”
“父亲,年年提到的十年后,咱们侯府会被抄家杀头流放,您觉得可能性有多大?”江玉成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事情是悬在他心上的一柄利剑,让他难以安宁。
老侯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过了许久,老侯爷才缓缓道:“咱们威远侯府,虽然立下了不世功勋,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功勋是咱们的保命符,也可能成为咱们的催命符。”
江玉成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老侯爷的意思是功高盖主,不是好事。
“玉成,今日年年心里说的每一个事,都验证了是真的,在这等关乎侯府存亡的大事上,想必她也不会胡编乱造。咱们也不能等到十年以后再来验证,必须现在就筹划起来。”
江玉成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