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么?
此刻张进的表情宛如生吞了几只苍蝇一般。看着他的表情一阵多云一阵阴雨的,白丰也基本上掌握了这个老部下的来意。
“看来解你张支队长之忧,唯有我陈年老酒老白丰了。”白丰不露声色地笑笑,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陈勋也是老刑侦了,居然没有在规定时间通知家属,这太不应该了。我这就通知他过来,放心,老张,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一定扒他一层皮。”
“呃!”被白丰的话窒了一窒,你妹啊,死胖子,你当老子没事干,来给陈勋穿小鞋了?谁不知道他是你的嫡系啊,我就是神经病,也有个发病的源头吧?”张进苦着个脸给白丰的茶杯了添了添水,放低了姿态继续道:“局长,你误会了!根据案件办理程序规定,重大恶性案件因为案情保密的需要,也可能不在规定时间内通知家属。我没有责难陈大的意思。我呢就是来了解一下案情,假若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请县首您高抬贵手,放孙禅那小子一马。这孩子我是知道的,本质不坏,就是会闯祸,可大可小的事情,容易被人放大,您常常教导我们捕快的职能除了打击犯罪之外,也有治病救人的功能,我呢,其实正是朝着这个大夫的职能来的。”
来办公室的途中已经听了陈勋的汇报,眼下并没有找全孙禅犯罪的线索,拘不拘在一念之间,但是一旦刑拘,有可能会被孙家反噬,他们家可是圈养了一堆法律顾问,可以从国内法打到国际法,从天启湖打到全世界。白丰心中早有了计较,这个时候需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如卖这张进一个面子,说不定还能起到迷惑对方的效果。
“我说了,我是解你忧的杜康,孙禅...那小子如果确实没有大问题的话,人你可以带走。”白丰人畜无害地笑笑,又道:“人大政协的面子要给,你这个委员的面子更是要给足,我们在委员会配合起来才更顺畅嘛。”
白丰这是给自己提要求了,出门的时候,张进是千恩万谢,恭恭敬敬向白丰做了一揖,说了不少愿意效忠指哪打哪的话,但是白丰那张富态的脸并没有多大变化,也只是随意一笑。这种话,听听就可以了,谁不知道你张进是什么人,会被什么利益驱动,我白丰可没指望和你成为一丘之貉。
孙家古堡里没有开灯,欧式建筑的大厅里只有一个火炉在熊熊燃烧,一个身披薄毯的老者面色平淡地看着一旁肃立的孙禅。
“是不是要吃大一点的亏,才能知晓进退?”这声音阴沉却不乏力度,在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之中显得有些突兀。
“爷爷,要不是那个周蓬蒿捣蛋,慕容雨根本逃不出我的手心。那个混账,别栽在我的手里,我要把他千刀万剐。”刚刚被释放的孙禅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咬牙切齿还是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周蓬蒿是刑侦协会的顾问,这可是白丰亲自拍板的。白胖子他不是本土派,要撬动天启湖这冰山一角,唯有启用更多的本地人,这周蓬蒿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还是青眼会某人的铁杆朋友,他的身后是不是还带有青眼会的行动意图?我们孙家有没有能力同时抵御黑白道势力的联手,作为接班人,你不知道么?应该不知道么?”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说到后来,忍不住连续咳嗽,厉声道:“糊涂虫!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出动差拆,现在好了,他在白丰的手中,别忘了,他手里有好几条人命,我们孙家都摆脱不了干系的。我现在怀疑这次你被释放是那胖子的一个局,是为了把我们孙家推到台前,推到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我们整个深耕多年的布局都会受到打击,禅儿,你真是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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