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总觉得不对劲。
见周瑾走神，顾惜灵伸手在周瑾的面前摆动，“夫君，你怎么了？”
周瑾犹豫片刻，跟顾惜灵小声说：“娘子，你明日跟裴九娘说一声，问问她最近王世文不在家，她知道王世文去哪了吗？”
“这……”顾惜灵诧异，“王世文最近又作妖了？”
周瑾点头，“专门让大春在云州城弄来两个青楼女子，养在城外。现在经常出去寻欢作乐。”
“怎么了？那两个女子的身份有问题？”顾惜灵又问。
周瑾摇头，“已经去信，云州府那边给回复，身份没问题，是青楼老鸨从小养的，还不是半路卖入青楼的罪臣之女。”
“没问题，那就是王世文好色的问题了，应该不会有大事吧？”顾惜灵眯着眼睛，暗暗思索。
如果这是别有用心的布局，背后的主谋，那会是谁呢？
周瑾挠挠鼻尖，“越是没查出来什么，可我越觉得古怪。你明天试探一下裴九娘。”
“行！”顾惜灵应下。
第二天，她让厨房做了不少好点心，请裴九娘过来。
“裴姐姐，两个娃娃，也过来尝尝点心。”顾惜灵招呼，很喜欢裴九娘的两个孩子。
裴九娘笑笑，“还不谢谢顾姨？”
“谢谢顾姨。”为了表示亲近，裴九娘都是让孩子这样称呼顾惜灵。
顾惜灵吩咐，有些话不能让孩子听到，“那边盆里有可爱的鱼，秀芳，你带着两个孩子去那边看看。”
“是，世子夫人。”秀芳笑着应下，一手领着一个，来到不远处的风水鱼缸旁边，还有小鱼竿，能够钓鱼。
裴九娘看到孩子很喜欢，也很高兴，一副有女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顾妹妹，你有话想问我？”裴九娘转头，看向顾惜灵。
顾惜灵试探着问：“昨天夫君回来，跟我说，王大人经常下衙之后，就出城，有时候有点事情，想找王大人商议也找不到。裴姐姐，你知道王大人为何去城外啊？”
裴九娘一愣，旋即苦笑，“我当然知道，外面养了两个玩意儿。之前有个陈娘子，心怀不轨，幸亏我夫君不能生育，我能趁机识破她的诡计。”
“陈娘子走了，以后还会有李娘子，赵娘子，反正王世文根本就不会安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他安排两个青楼花魁，缠着他。至少是我安排的，知根知底。”
顾惜灵听到这话，目瞪口呆，“裴姐姐，你之前不是挺介意这些的吗？”
裴九娘继续苦笑，“我介意，有什么用？王世文还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现在就想通过各种手段，让王世文在我掌控的范围内胡作非为，而不是跟那些不知底细，乱七八糟的人厮混。”
顾惜灵明了，“裴姐姐人间清醒啊！”
裴九娘摇头叹息，“不清醒，能怎么办？寻死觅活？当燃不行，我还有个亲生女儿，无论如何，我得给她撑腰。”
“我现在还能过得自在，都是因为有娘家撑腰。王世文就算不喜我，但也不敢招惹我。如果我没了，将来我女儿被欺负了，就没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