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暗我明，又是跳河追击，这在冯鸣看来风险太大，根本不值得冒险。
只能归咎于少年的热血冲动。
殊不知张远追敌，除了不愿意让战功跑掉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源质。
要知道没有大量的源质，他就无法给神巢和寄体升级。
关乎自身的实力，冒点风险又能算什么？
事实上有了“水性精通”的能力加持，张远在水下比陆上更强！
唯一的危险，恐怕只有潜藏在河里的未知诡异了。
但对于冯鸣的善意劝诫，张远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师兄，我知道了。”
见到张远听劝，冯鸣这才放下心来。
开始后续的处理。
这次贼寇的袭击，让商船损失了三名水手，另外还有多人负伤。
但敌人也丢下了十几具尸体。
这场战斗发生得极为突然，结束得也很快。
场面更是异常的激烈。
鲜血在甲板上肆意流淌，渗入了缝隙之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让人闻之作呕！
冯鸣将救治伤员、清洗甲板等等事务安排妥当之后，回过头重新找上张远。
“师弟，你斩获的这颗人头，我看着有些眼熟啊！”
他并非觊觎张远的战功，而是发现了什么。
张远问道：“师兄，你以前见过这个家伙吗？”
“记不大清楚了。”
冯鸣努力回忆，但没能回想出来，摇摇头放弃了。
他吩咐一名水手去拿来石灰，把这颗人头做了简单的防腐处理。
方便张远带回去申领战功。
至于其他贼寇的脑袋也如法炮制。
至于别的部分，则通通砍成碎块丢入河里喂鱼！
这并非冯鸣残虐，拿敌人的尸体来泄愤。
而是在没有条件火化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尸体被诡异利用，所采取的折衷手段。
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甲板也洗得干干净净。
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天要亮了。
商船再次扬帆起桨，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
张远没有返回自己的舱室，坐在船头欣赏两岸的风光。
冯鸣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弟，你这次干得很漂亮，至少两个小功！”
先前的战斗，张远不但斩杀了三名贼寇，而且还干掉了一位疑似头目的家伙。
回去之后，两个小功没有丝毫的问题。
假如敌人有名号来历，那换一个大功都有可能！
相比之下，冯鸣自己的表现就差了一大截。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羡慕这个小师弟的。
第一次跟船就捞到了战功。
张远笑笑道：“承师兄吉言了。”
张远从容淡定的态度，让冯鸣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
这位老江湖越发觉得。
像张远的后进新锐，只要不中途夭折，那在怒鲸帮里的前途绝对无可限量！
应该多多亲近才是！
他正想着，忽然间一阵扑棱棱的声响传来。
片刻之后，一支灰黑色的鹞鹰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两人旁边的船舷上。
这只鹞鹰的左脚部位，赫然栓着一支细小的竹筒！
冯鸣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