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父皇最近也没什么闲工夫来管我吧。”
云舒挠了挠福福的下巴,示意听雪给云楚焕也上一杯奶茶:
“倒是你,今日应该还没到休沐的时间吧?怎么突然有空过来?”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叶太傅也嫌这雨实在太大,不愿意出门了吧!”
云楚焕撇了撇嘴:
“我今早在上书房等了三个多时辰,都没等到叶太傅,也没见有谁来通知一声。
后来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便往五姐姐你这儿来了。”
“叶太傅不会是那等无缘无故便放你鸽子的人。”
云舒拧了下眉:
“你有派人去向父皇说明此事吗?”
“来这儿之前随便找了个小太监,让人跑了一趟。”
云楚焕点点头,神色有些莫名:
“不过放我鸽子是什么意思?我没养鸽子啊!”
云舒:“……”
“没什么。”
既然已经禀明过父皇了,那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也有父皇来解决。
云舒神情蔫蔫地又窝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从起床的那一刻起就总觉得好像没什么精神,
要说是因为她昨晚在别墅里看得太晚了吧……
可她今日起得也晚啊!
难道是因为最近这几天天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过于懒散了的缘故?
这么想着,云舒又放下怀里抱着的小猫,慢吞吞地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
结果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一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的熟悉感觉忽然袭来,云舒的面色也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听雪!”
“奴婢在!”
刚走出门的听雪听到她的声音,又急急忙忙地折了回来:
“殿下有何吩咐?”
“你先过来!”
云舒招了招手,示意听雪再靠近些,之后才附在对方耳边低语了两句。
具体说了什么,云楚焕也没听见,只知道听雪先是惊了一下,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扶着他五姐姐走了——
对,没错,就是扶,而且走的时候那感觉还怪怪的,好像是在遮掩些什么。
可恶!
有什么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吧?
就把他一个人扔这儿,招呼都不用打一声的吗?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云楚焕不爽地撇了撇嘴,余光瞥见那只叫福福的小狸奴还在软榻边边上,似乎是想要往下跳,
但它可能是还太小了,对这样的高度有些害怕,蓄了几次力都愣是没敢真跳下去。
云楚焕轻嗤了声,走过去把这胆小的小家伙拎起来瞅了两眼,
然后大发慈悲地弯腰给放到了地上。
直起身来的时候,目光无意间从软榻上扫过,瞥见那上头一滩清晰的血迹,
云楚焕面色一变,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些什么,忽然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出了凤阳宫!
等到云舒换好衣物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偏殿里已经没人了。
“六皇子人呢?”
这小子居然还有临到午膳时间,招呼不打一声就自己跑了的时候?
这么大雨来一趟,他都没想着要蹭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