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
唐炳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半晌,才叹息着道:
“微臣方才也说过,这些人来此修筑堤坝,那是有钱拿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诸如结算物资的费用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微臣之前为了图方便,户部那边拨款之后,便直接让人送了两箱过来放着,
平时那钱箱子就锁在屋子里头,也有侍卫看着,只有咱们自己人能进去。
结果昨夜忽然传来消息,说是银子失窃了!
那前来禀报的人言辞间虽有些含糊,但分明就是在说盗窃那银子的,必然是咱水务司的内贼。
微臣为了查明此事,便连夜将所有人全部召集过来,
最后发现……还真是咱自己人干的。”
“盗窃官银,那人胆子倒是不小!”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能编出这么一个勉强可以把事情说通的故事,
这唐炳富不去给她的京城周报供稿,也属实是有些可惜了啊!
也不知道被他推出来背锅的倒霉蛋又是谁?
云舒挑了下眉:
“那人可抓到了?”
“……逃了。”
“逃了?”
云舒语调微微拔高了几分:
“你们这么多人抓他一个,还让他逃了?”
“是微臣之过。”
唐炳富惭愧道:
“那盗窃之人,微臣还算是比较熟悉。
平日里为人十分老实,虽然话少,不爱与人打交道,但该干的活儿他也从不推诿,
只是家中贫寒,又有个病重的爹,这次想必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这才一念之差,走错了路。
微臣也是一时心软……但微臣也已经派人去追了,
想必应该是能把人抓到的!”
“那就好。”
云舒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说话的时候,脚还碾了碾堤上洒落的泥土,瞧着像是有些不习惯这边的环境。
唐炳富见状,也适时地再度开口道:
“殿下,这堤上的情况您也瞧见了,到处都乱糟糟的,这修筑堤坝的泥土也洒得到处都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着。
再加上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这就回去了?”
“行吧。”
来这一趟,也算是弄明白原剧情里为何会发生溃堤的问题了,
云舒也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转身便又朝着之前下马的地方走去。
那架势,活脱脱一个吵着闹着要过来瞧瞧新鲜事物,瞧见之后发现不好玩儿,立马又调头便走的任性小公主。
唐炳富不明真相,只当自己成功忽悠了过去,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落回了原处。
却不知云舒回宫之后,立刻就把身边的龙影卫叫了出来:
“可有查到什么?”
“回殿下,今日唐炳富答应随您前往城外堤坝处后,曾暗中用手势指使心腹下属。
属下尾随那下属一路疾行至堤坝上,亲眼看见他们强行带走了一个人,并打算将其淹死在一处不起眼的小河道之中。”
“人呢?”
云舒神色一凛:
“可有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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