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美人的年纪,再想到家中的人口,李敬猷、李敬真、李思顺、李钦载四个兔崽子,还不到讨婆娘的年纪。
李敬业便嘀咕了起来,他二叔李思文,得比这姑娘大一圈还富余,作孽啊!想他李敬业,苦巴巴的在军营里熬着,在与回纥打仗的时候,差点被对方的骑兵砍死,李敬业便为自己鸣不平,凭什么二叔能在长安享受这样的齐人之福。
可李敬业造的这么脏,又捏着下巴打量自己,把那姑娘吓着了,只听在她大喊了起来:“懋公,懋公,你快来了!”
李敬业被搞蒙了,他这个素未蒙面的二婶,竟然直呼公公的字,太不像话了!
但听到身后的管家告诉他,这位姑娘是李勣新叙的夫人,还是为秦楼的姑娘,是他的继祖母,李敬业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大将军呢!你们是知道的,李敬业那就是个孽,他真是什么虎话都干说的!”
于是,洗漱、换了衣服后,他便去质问李勣,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把年纪了,搞这个花样干什么!更过分的,还弄了这个秦楼姑娘,让兄弟、同僚知道,他有这么个长辈,那李敬业以后还用混吗?
而且,李勣是什么人,凌烟阁第二十三位功臣,特进、太子太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论在朝堂站班,他与侯君集并列武将之首。
这个事,要是让陛下知道,降罪下来,说他有失国朝功臣的体统,那该怎么办!
可李勣却是风轻云淡的,还告诉李敬业,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的子民都是他的儿女,他怎么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所以李敬业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勣不仅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还让李敬业,给他的新祖母磕头!
李敬业是什么人啊,太子的磕头兄弟,精锐第三师副师长,少年得志,四品将军!他怎么能给一个秦楼的姑娘磕头,还叫祖母呢!
所以,祖孙俩当即翻了脸,李敬业因此搬离了国公府,住到第三师的驻地,这件事也就这样在长安传开了!
练何挠了挠脑袋:“这英国公,灌什么迷魂汤了!”
李愔贱贱的一笑:“练大将军,依小王说,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小琬姑娘,可是平康坊有名的红姑娘!”
叼着烟斗的李承乾瞪了没正经的弟弟一眼:“胡说!英公是国朝的功臣,我们的前辈,朕尚且要以礼待之,你说什么怪话!”
李愔当然知道,皇帝这话是说给练何听的,随即也是做样子的拱手:“是,皇兄教训的是,是臣弟孟浪了!”
孟浪是的确,但李勣显得更加孟浪吧!李承乾扭头看向练何:“大将军,咱们一起去看看?好奇嘛,朕也好奇!”
练何有些为难,他本来进宫,是替李勣鸣不平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把英国公坑里。要是让御驾去府,那李勣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