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公,你不是外人,孤跟你说句心里话,要不是大姐嫁到了他们家,孤才懒得管宋国公府!”
“可怎么办!孤年幼时,大姐没少照顾孤,我们的感情很好,孤不能看着她为难,是吧!”
冯盎捋了捋胡子:“殿下重情义,这自然是没错的!这个萧瑀也的确有些不识时务,怎么能如此不识好歹呢!”
“这么岁数了,就算是为了子孙的前程,也不会这么做吧!难道,他当自己脖子是铁做的。”
所以啊,李承乾这个太子啊,难当。外面的人都看到他,多么多么威风,权掌九州,可面对这些老臣们,他是投鼠忌器。
像萧瑀这样的老臣,资格老,面子大,还是开国功臣,皇亲国戚,他怎么办,只能是好言相劝。如果啊,老臣们都像耿公一样,识大体,那他的差事可就好办多了!
冯盎很是好奇,这萧瑀也是七十多的人了,儿子们都做着大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为什么这么折腾呢!
李承乾呢,也是将杨庆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冯盎是什么人,当然听明白了太子的深意,心里对萧瑀的评价瞬间又低了几分。
傻子才会因为前隋的事,跟陛下、太子凡别扭呢!前隋给他多大的好处啊,还是说他嫌自己这遗老遗少的身份,不够明显,吃饱了撑着了吧!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他非得往上靠,这不是白痴吗?
“老臣啊,在前隋的时候,做到了左武卫大将军,军职是不低了。可是,因为咱的出身,跟他们北方巨贵们,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就说萧瑀吧!他们是杨家的外戚,我们是地方的豪族,那真是针尖对麦芒啊!”
冯盎得把自己摘干净了,他可没萧瑀那闲心,他的目的就是保住富贵,安心的养老。他来长安,是来享受的,不是没事找事。
李承乾呢,自然也明白冯盎的意思,他说这话,就是给其敲一敲警钟,长安的水很深,养老就好好养老,朝廷不缺那点粮米养活他。
两个聪明人,话说的非常隐晦,但目的都达到了,自然也是谈甚欢。
留冯盎吃了一顿东宫的便饭,便让张思政用他的车架,送耿公回府!
“大哥,这冯老头子,很聪明啊!”
“隋末乱世过来的人精,他的智慧不必程知节差!”
李恪递给李承乾一杯茶:“大哥,这萧老头,真的没有问题吗?”
嗯,李恪说的的确是个问题。萧瑀这个人呢,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啊,但也证明了他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因为个人的交情,犯了一点小错误。
他呢,是不甘退出权力的核心,所以才屡屡折腾,也三番五次的上书,想引起李承乾的注意。但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唉,李承乾长长叹了口气:“老三,你去跟萧锐说,朝廷的恩典不多了,希望他们萧家要好自为之!”
嗯,李恪頟首,拱手:“臣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