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宋公顶撞父皇的时候,孤和三弟就在殿内。老实说,真是有些过分,哪个天子能受得了这样跋扈的臣工。”
“当然,宋公是功臣,是两朝的元老,贞观一朝,他功劳甚大。但这不是他跋扈,目无君上的理由!”
作为太子,李承乾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帝这边,君臣父子一体,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他不可能站在萧瑀、豆卢宽的立场来考虑问题。别说他了,就是问其他的皇子,结果也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父子,他们是一家人。
当然,他也承认,萧瑀呢,是皇亲国戚,是开国的元勋柱国之臣,在国法上,符合八议之列,议亲议贵议功,无论从哪一条算,他都在宽罪之列。
只要不涉及谋反,即便他曾经为难过自己,即便他是魏王的老师,李承乾也会上书保一保他。因为大唐的国策,就是厚待功臣。
豆卢宽放下茶盏,眉头紧缩:“殿下,你的言外之意是?”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时文他不会这么做的,他没必要啊!”
是,从身份上来说,萧瑀出身萧齐皇族,身份高贵。但要说他有野心,想谋反做皇帝,他是不信的。豆卢宽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就跟萧瑀一起当差了,几十年的同僚,弟兄,他是了解萧瑀的,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思啊!
陛下和太子这样想,自然也不可能是空穴来分,但大概也跟刘兰成一样是误会了,或者有什么人进了谗言,诬陷萧瑀。殿下该是知道的,萧瑀性情如火,张嘴便是直言,在朝这几十年得罪的人根本就没数,说不准就是什么人心存报复呢!
就说那个封言道,就是个佞臣脾性,时文与他爹反目后,两家根本就不来往了,他为什么还跑到时文那去,认了先生,是因为他想害人啊!豆卢宽跟萧瑀说过几次了,离这种小人远一些,省的有一天被他连累,最后弄得晚节不保。
“殿下,是不是那个封言道,他进的谗言?”
“殿下,他的话不能信啊,他跟他爹封德彝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承乾摇了摇头:“老国公,封言道是什么东西,您老清楚,父皇心里更清楚!他说的话,自然是不作数的!”
李承乾可是非常明确的告诉他,萧瑀的事,与封言道没有任何关系,但他的事,的的确确有谋反有些牵连,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
“老国公,你年岁这么大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掺和了,安心在家养老不好吗?”
豆卢宽摇了摇头:“殿下,老臣这辈子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干干净净。老臣的眼里不揉沙子,更不会包庇反贼。殿下要是信得过老臣,那就请说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