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呢,又过意不去,所以便编了这么一个故事,为崔家把这个事办了。
贞观以来,国家休养生息,商业兴盛,当然也伴随着物价上涨,所以许多人投机者,甚至不惜冒犯王法,也要偷偷铜钱铸成铜器,赚取差价。
我朝有金矿五十六处,铁矿一百零四处,银矿矿八十六处,铜矿六十二处。铜产地如扬州、并州和益州设有铸钱炉,其中鄂州的铸钱炉最多,铜矿产量居全国之首。
铁和铜的年收入量逐年增长,但从来就没够用过!
为什么?
就是有人比马嘉运的胆子大,人家不怕朝廷,也不怕王法,所以人家干了,而且还是肆无忌惮的干。
不是说这人有大的背景,或者这些人有多大的能力,实在是利益太大。哪怕下一刻就被砍头,也会有人去做。
因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不做,依然有的是来做!
这一类人,从他们第一天干这个开始,人家就把一切都放下了,生死甚至都看淡了。在崔钰的眼中,这些人甚至比揭竿而起者更危险。
因为揭竿而起是为了吃饭,而这些人的眼中,便只有钱,为了钱,他们可以出卖一切,包括灵魂!
“梦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李承乾看出来,这位崔大神,说话带着气呢!
崔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摆在李承乾面前,上面有三个地址,太子只要派兵去了,就必然会有收货。
至于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请殿下不要问,问了他也不会说,说了太子也不会信。
李承乾是了解崔钰的,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能说什么。于是,把纸条交给张思政,让他去找吴王,命吴王和秦怀玉带兵搜查这三个地方。
“行了,这个事就这样了,有什么吃的,拿了出来,孤饿了!”
崔钰点点头:“臣亲自下厨,今天我们吃咸菜滚豆腐!”
坐在万年县衙后厨的门前,李承乾把着酒壶灌着就,嘴里哼哼着荒腔野调儿。调儿是很熟悉的旋律,但具体是在哪儿听的,他却是不记得了。
放了小桌子,上了菜,崔钰淡笑道:“太子爷,请吧,尝尝臣的手艺!”
嗯,李承乾坐到桌前,来了一勺咸菜豆腐,鲜、香充斥口中,还有淡淡的豆子味回甘,很不错。
“梦之,想不到你还有这饕餮的好本事!”
“昔年臣入京赶考,跟一位老学究同行,是他教臣的。”
李承乾頟首表示了解,这老人家就是不一样,他跟欧阳询来往时,老人家常有惊人之语。现在每次想起他的话,李承乾总是获益非常。
“是啊,殿下说的对。老人家经历的事多,比我们要看得开。”
“所以啊,这人啊,要往前看!你说过孤吧,每天那么多烦恼,孤要是想不开,显德殿的纱帘,都不够孤上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