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冷哼一声:你这家伙可恶,明明知道这座大殿是我修建的,偏偏还要这么讲。”
而苏世长却解释说,实在他是孤陋寡闻,看到披香殿如此的富丽堂皇,似乎只有商纣王倾宫、鹿台可比,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您这样的开创之君所为。如果真的是陛下建造的,那我可就打眼了。
陛下起兵反隋之初,住所不过仅能遮风避雨罢了。现在有前朝宫殿居住已经强过从前百倍,哪知道新建的宫殿更比炀帝时奢侈,这怎么矫正炀帝的过失呢?”
先帝听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这场宫宴也就苏世长的谏言不欢而散,而从此以后先帝就恨上了苏世长,每每有机会都找苏世长的麻烦。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例子,所以先帝即便有些肆意,也没什么人敢进言。
“魏征呢?他不说吗?”
呵呵,长孙无忌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个太子洗马,在东宫规劝建成还行。在先帝那,他根本就挂不上号。”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武德朝的一些律令,很是荒唐,甚至于国无益。所以贞观初期,朝廷更改了很多律令,及时的补救。
“裴寂那个铸币炉子,是怎么处理的?”
李元吉的不用说,母钱就在工部,这个他听李大亮说了。但听说,裴寂的母钱,却不翼而飞了?
谢文远说,此次查货的假铸币是石范做的,可最今天长安市面上,又有了一种新的铸币,规制更加规范了,要不是铜铅的比例没变,还真是没法辨别。可惜啊,裴寂、裴律师都死了,否则裴家的母钱,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个,老臣知道!当年,裴寂的解释是,那母钱被偷了。”
“什么?这是什么借口?”
是啊,陛下当年也不信,还特意派人查了查,但裴家的确是被盗了,丢的不仅有母钱,还有裴寂的心头好,一枚赤玉牒及几十枚金饼。
投这个东西,是裴家的一个管家,还与裴寂沾亲带故的,抓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当时呢,裴寂还是仆射,陛下要稳住朝廷,还需要他来维持,再加上先帝还在,所以也不好太深究。
但今天,这个事出了,说明那个母钱又出现了!也的确是个值得主意的问题。
“所以啊,孤从来及不信,随便抓把土,捏巴捏巴把铜灌进去就行了。”
“民不畏死,要是这就能发财,老百姓岂不是都是做了,谁还辛辛苦苦的去土地里刨食!”
这个道理长孙无忌当然明白,太子说的有道理,这样的大事,不仅会涉及民间,更可能涉及在朝的官员。他已经吩咐吏部的旧部,调查最近京畿的官员,尤其是近两年从外任调入长安的。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是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
“李承宗,天宗派,这两股势力,频频有朝廷作对。咱们甥舅再没什么实质的进展,可就没法跟陛下交代了。”
“是,殿下说的是,老臣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