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批了一天文书的李承乾,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从阶下走下来,活动筋骨。
下面看书的李象也是立刻放下书,问起了谢颖的问题,问父亲,她为什么与记忆中母亲长的那么像。
李承乾呢,也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他,是长的很像,但不是一个人,仅仅是长得像而已。现在,李象和李医,只有一个母亲,那便是太子妃。
李象点点头,他当然明白,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也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父王,今天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儿臣想吃猪蹄!”
李承乾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好,今天我们就吃猪蹄,父王就带你一个人去!”
猪蹄刚捧起来,程处默便来了,他也是真不客气,拿起一个便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与李承乾说,这李恪和胖子回来了,他们废了一年多的时间,结果就知道了一些铜、金,至于神书什么的早就烂了,那真是一个字都没留下。
而这事结束了,欧阳询回到府中,也因为这一年多的劳累,没过几天,便去世了!陛下特意下诏,好生抚慰,赏赐东园秘器。
李承乾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叹了口气,挺好个老头,就这么没了,实在是可惜了!
“完了呢?那些铜、金怎么处理的?”
“当然归国库了,数量是不少,可那两位是啥都没捞到。”
这个事,折腾了一年多,虽然从成本上来说,并没有亏本,但也没捞到什么陛下想要的东西。
“长安最近,就这一件狗屁倒灶的事?”
程处默擦了擦手:“那当然不是!”
尉迟恭开了三家绸缎庄,按理说这种绸缎庄是挣钱的,可尉迟恭开的,非但不挣钱,还赔钱。
殿下是知道的,尉迟恭喜欢华美的衣服,致仕后,三天做两件。好料子都让他自己一个人用了。
当然,这是用不垮绸缎庄的。可这老头在店门外跟人下棋,谁赢了他,便可进去拿一匹布。
没用上两个月,三个绸缎庄,都让他输干净了。而他臭棋篓子的称号,也彻底坐实了,大伙在暗地里没少笑话他。
而程处默回家把这事一说,他爹也是一阵唏嘘,前些天,陛下想调尉迟恭去鄜州做都督,尉迟恭不愿去,便上了请辞的奏疏。
也不知道是谁,在陛下那吹了风,说他想谋反,于是陛下就把他又叫了进宫质问。尉迟恭呢,气的连衣服都脱了,亮出伤疤向陛下表忠心。
陛下也是被他的忠诚所感动,甚至还流了泪。这事到这,应该就算过去了。
但没几天,尉迟恭就开了这三个绸缎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散家财,向陛下表明他的心思。别人是笑话他,但老程却觉得大老黑挺可怜的。
而听到父亲的解释后,程处默也就不在笑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同朝为官,谁能没点同情和唏嘘呢!
“有这样的事?”
“知道是谁跟陛下吹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