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武有点焦急地对七弟说道。
现在虽然已经解放了十一二年,可是全国各地在两性关系上的观念还是极为保守。
雷华英这种情况如果被很多人看到,那她几乎可以不用做人了。
就现在这样,都肯定已经对她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
“那怎么办?我的背心就这么少一点布,她根本没法穿......忠武哥你的衬衣倒是可以给她暂时套一下,可是又有血......”
七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就有点傻眼。
如今七弟一家人的穿着已经基本跟上了城里人的水平,甚至还有所超出。
这么大热的天,七弟上身就穿着一件几乎就是一小块布片的海魂背心。就算他脱下来给这位狼狈不堪的女同志穿上,那也不像个样子。
“这位女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衣服上有血迹的话,我就把我的衬衣脱下来暂时给你穿一下。如何?”
韩忠武心里也急。
但是眼看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他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就当机立断地看着其它地方对雷华英说道。
在韩忠武说这话之前,雷华英其实也感知到更多的人正在靠近。
她心里登时就泛起了强烈的死志。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身子,怎么能被这么多的男人看了去啊?
就现在这样子,她都已经不想活了。
这时候韩忠武的话再一次像天籁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嗯,谢谢大哥。”
雷华英带着哭音低声说道。
“哦,好......”
韩忠武连忙三下两下脱下已经染血的的确良白衬衣,脸看向别处,走到雷华英身前递过去。
这件白衬衣是用陈国泰送给他的布料做的。韩忠武可宝贝了,必须是进城或是走亲戚的时候才穿。
现在被划破了,韩忠武心里可是心疼得快要滴血。
雷华英接衬衣的时候,晃眼看到韩忠武精壮的上身和左腰那道长长的还在渗血的伤口,脸色一红的同时心里也为之一疼。
这时候外面的响动声已经很接近了。
雷华英心里一慌,连忙怀着复杂思绪手忙脚乱地把染血的白衬衣摊开穿上。
虽然衬衣上的血腥气让她几欲发呕,但是她努力地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这血是为她而流的。
雷华英刚把衣服穿好,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年轻男子就拨开草叶,来到了现场。
“同志,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想要搞破坏的敌特分子?”
中年男子刚刚开口就立即发出喝问。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赤着上身还在流血的韩忠武。
三个青年男子也立即将手中拿着的扁担对准过去。
要是陈国泰在这里,必定又得感慨这个时代的人不但不怕事,革命热情和觉悟还相当的高。
“几位同志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事情是这样子的......”
七弟连忙抬手打了个招呼,接着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