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贾珝说,“你先把这飞鱼服脱了,束胸也下了,像个男人婆一样。
“反正在船上又不到哪儿去,换回裙子,戴点首饰脸面打扮起来,我看得舒心你也好过些,对吧?”
丁白缨给了他个白眼,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从神京南下走水路要二十天,贾珝待在船上没什么事,会干什么……丁白缨心里很清楚,再打扮得漂亮些,不自己找罪受吗?
她打开大箱子,找了一身杏色长裙,又拿了一盒首饰脸面,走进了内屋。
贾珝这杯茶都没喝完,就跟了进去……
“啪啪啪啪……”
一直等到辰时二刻的吉时,前方那艘楼船才拔锚离岸,两艘船缓缓启航南下。
船上的生活是无趣的,贾珝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肏丁白缨上。
还好丁白缨不像是丫鬟一样对他千依百顺,反而是一身反骨,所以在逐步开发和反抗中,更有许多趣味。
几日后达到沧州地界。
雨夜,运河,楼船上。
贾珝站在窗口,手扶在丁白缨的头顶,看着丝丝细雨坠在江面,圈圈圆圆。
“嘶溜嘶溜……”
一只乌鸦掠过,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异常清晰。
“嗬……”贾珝深出一口气,“牙齿收回去。”
不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快步接近房间,在木地板上跑动时哒哒的声音十分清楚,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伯爷,卑职有要事禀告。”
丁白缨瞳孔放大,喉咙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门外居然是靳一川……
“嘶……”贾珝大声问道:“什么事?”
“沈副千户在前面有所发现……”
贾珝一边听着靳一川汇报,一边捋着那柔顺的长发丝,不由的动了两下。
门外的靳一川大声说:“禀伯爷,在前方三四里处,有一条挂着荣国府旗子的商船遭遇了水匪袭击,现在两方开战。”
“荣国府的商船?”贾珝用力的了顶几下。
贾珝想起,贾琏领着黛玉一行人,比他早走一天,但他们的楼船更快,可能追上了。
他挽住丁白缨的后脑。
“难道是贾琏领着黛玉一行人?”
贾珝朝门外问:“局势怎么样?”
靳一川说:“那伙水匪人多势众,沈副千户已经带人去支援了,还请伯爷定夺。”
他刺冲起来,朝着门外喊道:
“集结一旗人马。”
“喔喔……!”
“遵命,伯爷!”靳一川应答完,哒哒哒的步伐声又响起,他下了楼,接着听到几声大吼声,整个楼船哄闹起来,寂静的黑夜都被惊扰了。
丁白缨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但无济于事。
片刻,几声哨声响起,料峭夜风迎面,裹挟着雨丝打在贾珝脸上,冰冰凉凉的。打在丁白缨脸上的,却是温热的。
丁白缨的眼神凶狠,盯着贾珝,那架势像是要杀人。
贾珝说:“别瞪了,快给我清理一下,换衣服我要出去,伱就留着这儿吧。”
丁白缨哼了声不理他,贾珝拉了拉,她才又俯了过来。
……